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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看到席湛没有长成一个黑人的时候，白小枕更开心了。

终于有一天早上醒过来，他再一次见到了二十一岁时的席湛。

他微微怔住，伸出一只手隔着观察镜描摹席湛的眉眼，想起了极北圈的永夜。

在看到席湛坠崖那一刻感受到的无尽恐惧和绝望，融入了深入骨髓的严寒，至今会让他本能地颤抖。

白小枕看着沉睡的席湛，眼眶发酸，眼泪啪嗒就滴在了玻璃镜面上。

当天下午，俞晚枫推着培养舱进了实验室，进行神经元数据链的复刻移植。

白小枕守在了实验室外。

三天后，席湛的培养舱被送了出来。

“一切顺利，现在就等他自己醒过来了。”俞晚枫像是终于卸下了担子，说完这句话就晕过去了。

付雪检查之后说是心理负担太重，累倒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席湛是在一周后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的时候，记忆还停留在从HGP科研所抢回白小枕的神经元样本，回到ORC的那天晚上。

但是眼前的培养舱令他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俞晚枫的克隆体培养舱还有明显年轻了很多的双手，席湛猜测自己大概是死过一次了。

克隆再生。

席湛慢慢思考着，试图通过推理分析将自己空白的记忆补齐。

俞晚枫应该可以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复刻记忆数据，提取活体细胞，但自己体内的复合病毒株怎么办？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易让自己重生的。

难道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有抗体问世了？

那白小枕呢？

他是不是已经和贺闲结婚了，过得还好吗？

一瞬间，席湛脑子里涌现了很多想法，他急需知道答案。

推开舱门，他看到了地上铺着一张小褥子，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

再一听，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有人在洗澡？

是负责看护的助手？想想又觉得不太合常理。

这间实验室却很陌生，席湛绕着这间房走了两圈，眉间紧蹙。

蹊跷的地方太多了。

脚步声引起了白小枕的警觉，又有人偷溜进来了？

都顾不上擦干净身上的水，扯了一条毛巾围在腰间就冲了出来，结果一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他傻了。

白小枕呆呆地站在那里，连毛巾掉地上了都不知道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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