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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房忆给她提醒,踩杀和捧杀都是杀,后者更是杀人诛心,要懂得分辨。
“我还是个在校学生,要啥没啥的,学业就占了很多精力。师兄的事情,台里都有安排。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再给师父添麻烦就好了,其他的我插不上手,说不上话。”杨云舒不卑不亢地回答。
周卓元哈哈敷衍一笑,从善如流道:“是啊,我们不过是小小主持人而已,随便什么人都能取代,不过我听葛叔说,台长打算停几档节目,一是主持人不到位,二来,广告招商也不到位,本来是英老师担纲制作人的,班子都是他搭的,现在……哎,有点可惜啊。”周卓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台长大动肝火,英老师以后的处境不太好啊。”
就冲他一个不高兴就当甩手掌柜,整了班子,不要了,策划节目,不录了,没责任心没信念感也没担当,台长不把他挫骨扬灰,让他从新闻界媒体圈滚出去都算是轻的。
这么大的人,做事不分轻重缓急。
这些事情,杨云舒当然是明白的,甭管从前多光辉耀眼,为台里拼了多少战绩,都不能成为“没有功劳但有苦劳”的借口,赚不来半个网开一面的机会,她知道《溪山谈》和《博物馆的故事》都是台里的支柱式节目,不可能停掉,那么剩下的两档待制作的可能就会首当其冲地被砍掉,她要保的就是这两档节目,只是现在要借着周卓元的嘴告诉她,她还是有点怀疑其中的意图。
杨云舒余光瞥了眼周卓元,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说:“他不回来,圣安台还不运作了嘛,台长不总说,台里没谁都一样,再说,他也不是离了圣安台就过不了,不该我们操心的事,就不操心了,不给自己添麻烦。给你拜个晚年,新年快乐。”举举手上的纸杯,认真客气又疏离地说了句,“谢谢。”
然后转身走了。
??chapter 57 最冷一天(四)
走归走,走了也没处去,杨云舒心里堵,一时半会儿疏解不了的堵,整个人烦躁躁的,台里的保洁陈阿姨见到她,热情地打招呼。阿姨五十多岁,在圣安台后勤部干了六年,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阿姨这大半辈子经历坎坷,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儿媳妇又跟人跑了,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带着孙子生活,孙子才八岁。
令人心疼。
“杨儿,你跟阿姨讲,英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这台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就想着问问你。”阿姨拉着杨云舒的手,小声问。
杨云舒刚进台里的时候,阿姨跟她握手都是在裤上反复擦过之后才握的,手上都是皴裂导致的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杨云舒前后给她买过不少护手霜,给她抹上,还扬言说以后的护手霜都给包了,后来,阿姨跟她也不见外了。
“阿姨,师兄没事,别担心。”杨云舒紧紧握了握阿姨的手,撑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笑脸,“师兄和他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母亲在的时候,心里还有个归处,这母亲不在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阿姨叹了口气,“我知道啊,可是传成什么样的都有。”
论理说,谁家还没有个生老病死,至亲去世,伤心几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为什么到英俊这里就是罪不容赦,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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