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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觉得一只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那时候他还不是我夫君。
看他在气头上,我只好把话忍了下去。
回到王府,岑成谨气得来回踱步:「那小混账定然还占了你许多便宜。」
末了,他忽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向我,眼中多了些我从未看过的内容。
「怪我,是我亲手将你送出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调极浅。
「再不会有下次。」
我见他有消气的趋势,立刻扮委屈:「是因为我的脚被驴踩伤了。」
他一顿。
而后蹲下身,脱去我的鞋袜,查看我的脚伤得如何。
「额,是另一只。」
脚上的瘀青早已消散,仅指甲盖里还残留着一点紫瘀。
「疼不疼?」他问。
我摇摇头。
他脸色不佳,动作却很是温柔,将我的脚握在掌心轻轻捏揉。
我说:「听马夫说小青最近不爱吃饭,我一会儿要去看看它。」
「你心中就只有那头蠢驴。」他冷哼,「小青好得很,比一般的马儿还要膘肥体壮。」
6
在王府待了一段时日,我发觉岑成谨只是脾气差了些,对我还是不错的。
在家乡时我曾和他说,我很羡慕裁缝家的女儿可以穿上好的衣裳,抹上好的胭脂,一双手纤细白皙,指甲缝里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泥腥。
我何时也能嫁个富贵人家呢?
那时的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岑成谨轻鄙地瞧我一眼:「待我养好伤回京,锦衣玉食自是不会少了你的,亦会为你寻户好人家。只是报恩归报恩,不要痴心妄想着能嫁给本王。」
在湖中泛舟时,我突然记起这番话,便复述给了岑成谨听。
他面露尴尬,清咳一声:「本王何时食言过,本王还不算好人家吗?」
「王爷对旁人来说自然算是好人家。」
他语气又不好了:「对你来说便不是了?」
我尝试给他举例子:「王爷厌烦我身上的豆腐味,可我也闻不惯高门深宅里的龙脑香。」
他回去之后便命人把王府里的龙脑香都撤了,院子里的牡丹、月季被换成了一棵棵黄豆秧。
「这样可以了吗?」他咬着牙道。
我瞠目结舌,有些不解:「王爷这是?」
「你闻不惯的东西,本王可以不用。」他说,「你身上的味道……本王也并非真的不喜。」
我迟疑地望着他:「当真吗?」
他抿抿唇,点头。
「非但没有不喜,还很想念。」后面几个字,他似乎难以启齿。
我若有所思。
但……
「……还是换回牡丹吧,这样好难看。」
「王爷如今这样,也是事出有因。」小玉一边绣花一边道出往事。
先皇后一共有两个儿子,摄政王是老二,虽同为先皇后所出,却不能一碗水端平,总是更偏爱老大些。
即便摄政王如何努力也不能换来先皇后的半分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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