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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只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但我相信他爸妈和我想的一样,都不希望他陷入这种畸形的情感。」
最后一句话就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明白。」
「我想让他回来,可他自己不愿,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自愿离开?」
我摇头:「他要高考了,别影响他吧,要走……也是我走。」
陆总给我安排了一份公司在国外分部的工作,我没什么异议就同意了。
我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顾好漆酒。
离开陆总的办公室后,我像幽魂一样飘荡回家,收拾好所有行李后,开车去了漆酒的学校。
学校还没放学,我给他发了条短信,然后趴在方向盘上等他放学。
不知道过了多久,漆酒终于从门口出来了。
他穿着宽松的校服,人高腿长,单肩背着个包,后面一个女孩子追着他,热情地说着什么,眼里盛满了光。
我看得有些出神,更不可否认的是心脏的涨酸。
君生我已老。
我和漆酒之间差的不仅仅是七岁的时间。
还有一道足以让人诟病的关系。
即使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依然忍不住为他的行为牵动自己的心神。
我可以欺骗所有人,包括漆酒,唯独欺骗不了我自己。
我做不到问心无愧。
漆酒拧开车把手时,我回过神,堆出一个笑容。
他身后那个女孩冒出头来,热情地喊我姐姐,然后问能不能载她一程。
我当然答应了。
他们两个都坐在后面,女生一直叽叽喳喳地说学校里的事情,漆酒偶尔会应几声。
我突然很想回头,看看他俩的手是不是握在一起。
这个想法让我猛然清醒,又开始自我唾弃。
女孩到家后,热情地向我们告别,车上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没急着接他回家,而是把他带到一个餐厅吃饭。
餐厅在江边,露空的区域里,一个人正在弹钢琴。
漆酒忽然问:「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先吃饭。」
这顿高档的饭吃得索然无味。
服务员撤掉桌面上的餐盘后,我终于想好措辞,向他开口:「我要结婚了。」
他似乎呆住了,半晌才哑声问:「为什么……这么快?」
「我二十六岁了。」我尽量将语气放柔,「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结婚反而会被认为不正常,你懂吗?」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他很烦躁。
「不只是,」我看向他,尽量让语气平静无波,「傅思翊工作转移到了国外,我准备和他一起去,所以我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爸妈的房子留给你,你想住就住,想回家就可以去你养父那里,今天下午我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不久,我就会飞去国外。」
后面的话,我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漆酒一直在看着我,他声音轻得哑不可闻:「你要丢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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