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周玉辟看向少年:“抬起头来。”事到如今季疏远能跪在御前,是早就商议好的。季秋不受先皇重用,当初虽才识过人却始终是郊远小县的县官,这样为爬上去而来巴结自己的人才能在眼前为己所用,而他老来得子,作为嫡长子的季疏远却刻苦习武,加上极好的天资,在扳倒秦松后也为自己送来了代替之人,对周玉辟、季家而言都是极好的。
可为何要背着自己对秦松下手?周玉辟的确在怀疑季疏远的胆子,但对方直视自己的目光是那般坦然自若,就仿佛在很久以前,也这般注视过自己。
“与虎相斗,驯不得便丧命,诸位家里若是有愿尝试的皆可举荐,若无便让这季家少子博博命。”周玉辟这般说道,底下的议论一下便停了,都是富贵人家,谁甘心就此丧命,为名为利的机会那么多,何必冒此风险。
“既无人愿请,季疏远便去吧。”
埔善打量着这年轻的男子,修长的体格、匀称的肌肉和淡漠的神情都与秦松不同,就算看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季疏远也没有流露出丁点情绪,他将所有心思都隐藏起来,只在进笼前扫了一眼琼斯王,灰白的眼睛让埔善想起了寒原死鹿,那些活物最后的眼球,都会停留在这一片银中。
笼中的血腥味极浓,季疏远拔出腰间的长刀,一把十分普通的铁刀,如同他的身份一般,与那金纹虎肩胛间的那把全然不同。
巨兽此刻有些许疲惫却也比方才暴怒许多,见又有人进来,一下直起身子,皱起鼻尖的皮毛,威胁地往前踱来。
季疏远用刀面敲打着木栏,吸引着那虎的注意,一下又一下,速度逐渐加快。
显然这般行为让金纹虎的吼声逐渐低去,不知是疑惑还是警惕,它停在了木笼中间,沉重喘着气。
但季疏远对此变化早已料到,随着快速的敲击,金纹虎也开始狂躁,在那电光火石前的一瞬季疏远将刀掷向了它,巨虎猛地跃起躲开,又斜着身子猛扑而来,就在众人以为季疏远躲不过连武器都傻傻扔掉时,他翻身跃起竟比那虎还高,右手顺势搭住上方的木栏左手捏住那卡在虎身中的刀柄用力一转,旋即松开右手,在猛虎的哀嚎中一同坠下,落地之时借助惯性将那秦由的刀深深从虎的右侧肩胛骨拉到脊椎,骇人露骨。
金纹虎原想扭头撕咬他,却被季疏远一下跨骑而上,抽出铜刀毫不犹豫插入猛虎左眼,痛的它一下摔倒在地,想将季疏远一同带倒压于身下,可季疏远永远在它之前能做出反应,他松开刀柄,踩住那深深的刀口向后跃开,看着金纹虎发疯似的打滚捡起一旁掷出的铁刀终结了它的痛苦。
这一切如同表演般干净利落,让周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掌声,季疏远拔下那秦由的暗纹铜刀走出木笼放于秦明茶桌上,随后再次跪在周玉辟面前。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