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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远不置可否,他看着周玉辟,这人黑色的瞳孔像个幽深旋涡不断拉扯着他,不想一直盯着,就仿佛害怕那墨色会污了自己的浅瞳。
“秦府是秦府,秦松是秦松,他可是个难得的好将军,只是无法替朕平北境,但你——却真真切切替朕杀了一个无用的好人。”
季疏远微微颤抖,他始终在犹豫、在迷茫的一切都被周玉辟印证,自己的手,也和他一样脏...
不会的...我怎么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呢?
叁拾 疏远身世藏,金承起香怜
“疏远,你过来。”季秋看着在院中练剑的季疏远,那种沉重的剑和他满身的汗水,肌肉已因长年累月的训练变得格外结实,可身形还是少年,并没有魁梧之感。
季疏远擦了擦挡住眼睛的汗水,放下剑走到父亲面前,等待着吩咐。
可季秋反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许久才开口:“你的本名并不叫这个,想了很久,也是时候该告诉你真相了。”
“我不是父亲的嫡子吗?”季疏远曾经只是觉得父亲与自己关系并不亲近,也曾有过这般那般的猜测,但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对话,于是抬起头看向季秋,却发现他的面容何止是忧愁。
“你不是季家的孩子,我怎么会有你这般优秀的孩儿。”说这话时,季秋才缓了些神色,他缓缓叹了口气:“我也多希望你是季家的,虽为小门户,但至少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我也不会总让你习武,你小时候很爱哭,我也不舍得。可是疏远啊,你不得不去以身犯险,你必须这么去做,爹爹知道你绝不会喊一声苦,也不会问一个问题,但你一定很奇怪为何爹爹打小就要让你不断变强。像是一定要去做什么一般。”
“父亲,我究竟是谁?”季疏远知道爹爹的脾气,絮絮叨叨,并非一个直接爽快的人,也许这些要对自己说的话,他也鼓足了太久的勇气。
季秋拉住疏远的手,让他坐于自己身旁:“你的名字叫做周玉远。”
耳边的雨声恢复,季疏远从回忆中清醒,他看向周玉辟:“臣没有问题了。”
“退下吧。”看着少年神色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失魂落魄,周玉辟坐回了暖炉烘烤的虎皮软塌上,他试图回忆起当时第一次见到季疏远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却还是落得一场空,也许是累的有些恍惚了。
用手指摁了摁自己的额角,周玉辟闻着炉里的香气,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他想要的,是举国昌盛、富丽繁华。
屈多益待季疏远走后好一会才进殿,皇上很多事他都知道,可如今越来越多的惆怅也再无法询问。
“皇上,歇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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