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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疏远不回答,魏青叹了口气,自顾自说了起来:“想来你也有困惑和无奈吧。我才进宫这么些时日,便也变得奇怪,心中愁绪万千却无人能解。原以为有个贤祥公公也好过无人照应,却也被夺了。”原想起身离去,毕竟与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少年往后还会做什么、他究竟还会听周玉辟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了。
“你继续说。”季疏远却拉住魏青:“我想听。”
魏青微微张了张嘴,发现他的手掌与自己一般寒冷,便又坐下:“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你知道秦府的事么?”
“我在入宫前并不多了解朝廷之事。”魏青寻思着话语,找些自己能说的:“秦府是最先拥立皇上设内朝之事的,本就握着半数兵权,朝野之上变幻莫测的人心便因秦府安了下来,也算是为皇上省了不少烦心事。”
“秦松...是什么样的人?”
“你现在开始在意,是为何?”魏青看着这个后知后觉的少年,想必是周玉辟对他说了什么,为何在这种时候要让为自己做事的人动摇,周玉辟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自小为了一个心意习武,是季府的、已故人的夙愿,所以没有分辨对错的义务,我也从不会怀疑正确与否。”季疏远看着魏青,这个人曾问过自己内心所想,他想说给他听,但又害怕找错人,便缓缓说着:“但我并不想借剥夺善良之人的性命而去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样的话我又与我最厌弃的人有什么区别。可我不知不觉间已经...与他相像了,我该怎么办?”
“可你已经在为皇上办事了,你由不得自己。”魏青感受到了他的迷茫,也知道了为何他会如此湿透地躲在此处,也不知自小以来多少次这般用自身孤单地消化内心的不安:“这不是你的错,那些过往坚守的信念在这宫里太容易破碎,我也变了许多,也以为自己可以不求什么绝望地活下去,可这宫里不会容忍你的任何一个念想。所以你杀了贤祥,我不会怪你,你又能改变什么呢?又何必责怪自己,若你最初的那个心意还能达到,不择手段、辜负他人又如何,总比枉费所有却尽数浪费来的好。”
季疏远微微张了张嘴,他眼中蕴起一层薄雾:“我能做到吗?”
“你尚小,岁月悠长,何来不行?外头天地广阔,何必在此指责自己,往后若是无法顺从自己的心意...也不过同我一般而已,我们都无错。”魏青抬手拍了拍季疏远的肩膀:“我虽不知你想做什么,也不知季府将你放于何位,不要负自己,更不要负天下。”魏青知道自从夜宴季疏远杀虎以来,他已被皇上看中,必然是要去琼斯的,若能活着回来必可身居高位,如今这少年本质单纯善良,若无法将那自责心绪排去,必会在沙场犹豫乱心。
“你叫什么。”这是季疏远第二次问魏青,他深谷空洞的内心里悄悄掠过一阵风儿,生出几朵温柔的花。
“后宫之人的名字知道又能怎样?不过和你浅言几句,你太单纯了疏远。”魏青想起他杀完虎后沾满血的衣衫,不知清洗之时会不会颤抖,还曾以为他冷血无情,没想到这般细腻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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