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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能回头看向脸色铁青的众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大家的反应与体能都在极速下降,而琼斯人却是早已适应这寒冬,就这先天的体格注定了不公平的战役。
“不能停下。”屈正善回头:“必须一直往前,否则身体会冻僵的。”
的确,就连季疏远都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热气被拨丝抽离,双脚都失去了知觉。
“下马!”眼前终于出现了些许黄土色,前方便是那扣着下陷的关口,密密麻麻扎了不少防风抗寒的棚子,里头种了些耐寒的蔬果。
三队人舍弃马匹,蹑手蹑脚往边缘绕去,季疏远带着左队,孙能领右队,屈正善则直冲那广阔的黄色田野,远远便能看见一些披着厚布的人仓皇逃窜,极少数的士兵把守,琼斯王不敢驻扎在这没有打入的地方,他狡黠地试探着,又忍不住食物的味道。
“所有琼斯难民一律斩杀!”随着屈正善的嘶吼,鲜血在空中爆裂,又淅淅沥沥冻成霜落到地里。琼斯士兵抵不过人多势众的偷袭,毫无还手之力。
伍拾 匿心之人,不肯坠情网
惊恐的呼救被北风吹散,耳边只有空旷的焦躁,眼前是密布的、被撕碎的、砍烂的麻布,露出木头搭建的果棚,里头连根都几乎刨了个干净,只是现在突兀地躺着几具尸体堆叠,像从土中冒出的脓包,怪异、恶心。
季疏远看着身旁的队伍早已跑散,疯狂地将内心对杀戮对战胜的渴望展现出,像追寻猎物般跟随那些逃窜的难民,他们似乎从无所谓是哪个首领,是什么军令,只要能赢,能早日回去,只要被砍开身体的不是自己。
该拔刀了。
可是没有任何能对等的人可以承受自己的挥舞,这样的战争有何意义?季疏远走进棚内,这里只有尸体,破布隔绝了外头的喧嚣,他蹲在地上,看到堆叠的尸体中有个人的手腕上系着一串挂饰,淡色的石头晶莹剔透如同冰块一般。
抬手摸了摸,温润无比,似乎能抵御寒冷。
不对,温暖的并不是这石头,而是这个手腕。
季疏远一把抓住这只手将他拖了出来,看到脸的瞬间对方明显慌了神,睁开的眼睛满是乞求。
这人满脸污垢身上也瘦弱的很,一副常年吃不到东西的虚弱让他肌肤没有一丝血色,可这些都敌不过他那双琼斯人独有的深邃眼眸,尽管这般残破,却依旧可以像个美丽的破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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