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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忤逆,不知道么?”
“要么死,活着绝不从二主。”
“哦?”周玉辟挑起眉毛,他笑着问:“那埔善对你而言是什么?”
原以为被这般刁难,塔昨定会难堪,却没想他不假思索便回道:“皇上,奴才曾是战乱难民。埔善为您送来的,本就是下贱至极之人,您觉得一个难民会爱曾经的王么?”
难民作为贡品,埔善之举令在场的都哗然,甚至有人小声说出了处死这贱奴之言。
“你挑明身份,不怕朕如杀虎般将你斩了以示尊卑么?”
“尊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已这般明显,何须再多此一举?若是再添一条奴才的薄命来换您开心倒是更为合适。”塔昨说完仰起头露出美丽的脖颈,他的卷发如今散乱垂在锁骨上,像无需怜惜的花朵,绽放、妖艳,随时可被摘取。
魏青微微低头笑了笑,又是一个不要命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刚烈,周玉辟喜欢的难道不是这样性子的人么?
可那么多各异的人里头,唯独自己入了皇上的眼,明明性子寡淡,不似云云,但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后宫里头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的自己的那份特别也不再突出,怕失去吗?当然,早已陷入泥潭的魏青心知肚明,他虽外表依旧清冷干净,可内心却是俗人,也怕周玉辟移开的眼神,更怕喜新厌旧终会轮到自己。
“罢了,去百运宫吧。”周玉辟终究没有采撷这朵异域炙热之花,放其一条生路,看他在如同悬崖峭壁的后宫中如何举步维艰。
安排住所的人自然满怀恶意,他们将两个同样卑贱的人放住于一块,对于花无易来说,这个琼斯难民令他刺目,狂野生刺。
不过此时花无易还不知往后还要与他日日相处,甚至比皇上的时日还要多得多。
可令花无易更深刻感受到痛苦的是魏青,他将自己先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身形在这一刻崩塌破碎,甚至有那么几分自卑,为何...自己在他面前会如同劣质瓷瓶,仿着宫廷手艺被放于市角喊卖。
他是个从未有过富足生活的人,当这些宫里人因百运宫的生活喊苦抱怨之时,自己居然十分满足这优渥舒适的住所,也是在一次次他人习以为常的嘲讽中,花无易终于意识到,也许是有机会让一切变得更好,亦或是,成为自己一直自下抬头向上看去的那些人。
魏青看了眼离去的塔昨,他不相信周玉辟没有看见塔昨对季疏远别样的心思,不知是挑衅还是爱意,这少年一去而归,竟连琼斯难民的心意都能一同带回,若是...挑衅,还能保他安全。魏青不知为何,对季疏远总是上着心,仿佛在他心中,这人便是弟弟般需要呵护,引导,也许是那浅瞳曾流露的无助迷茫,也许是那一夜自己也同样失魂落魄。
“明茶,朕还未见过花无易的曲,听说你曾让他去你宫唱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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