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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多益踩着厚厚的纸钱,每一次呼吸都粘腻着水汽,他无法去恨谁,只能哀怨那杀人的后宫。若非如此,这种无限的悲痛要如何排解,这满城对兄长的爱戴他要如何收下?
屈府门口被摆上了无姓氏的花束,有的是一朵,有的便是用纸卷起的一束,才半日功夫,便已将整个屈服包围的水泄不通,堆叠地像一堵金白色高墙,奇香弥漫。
本该多雨的凉秋今日却是丁点雨点都未落下,似知道都城里的人已无法再多承受零星的烘托。
万家灯火齐亮,唯有酒楼都早早打了烊,他们按着皇上的旨意举国同悲三日,以缅怀大主宫生前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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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爱你啊。”屈多益看着落葬的棺木,终于开了口,一路上那么多人的不舍与泪水,家兄一定都看到了。
‘除了皇上。’那句没有说出口的,几多悲凉,但如今屈扶光在黄泉路上也不在意了吧。?
??捌拾 字句皆有意,心计层层遮
周玉辟看着摇摆的烛火,手中原属于屈扶光的大主宫印章已被自己的掌心握热,想来屈多益该在回来路上,干燥的金承殿内已无法再让他泪水沾染:“昌雨。”
“奴才在。”
“等你师傅回来,让他早些回去歇息,今日便不要服侍了。”
“是。”
昌雨乖巧地退到殿外,看着漆黑的夜空,心中也泛起些许感慨,那样一位尊贵的大主宫竟在一个寻常不已的清晨永远留在了过去,成了史书上的几划墨痕,经年后还有谁会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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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立在树下,看着满目绸带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必须放下所有自私,为了让周玉辟能永远被皇位保护,像过去的屈扶光一样,成为真正能站在他身边的人。
“主,快进屋歇息吧。”春芽催了两次,他知道魏青身子骨并非硬挺之人,如今寒意渐浓恐又染风寒。
“好。”要是往先,魏青必然是执拗的,心理不悦他定要让自己遭了罪才能抵去那无处发泄的压抑,可如今他却因屈扶光的几句话,全然变了模样,或是说,同先前一般小心却是打心底的守起那些令他厌恶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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