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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太医，有件事我还是想同您确认。”魏青细细想着，虽只是片面之词，但他还是希望能摸索出属于过去的事：“您知道了那么多事都是不利于云青妃的，按理太后不该想着杀您，为何会是她...执着于取您性命？莫非...还有什么是您无法说的。”

“皇上一定很欣赏你的聪慧。”卞春点了点头：“若按你说的，你总有一日会回宫，容许我无法将一些有关太后的事全盘托出，我虽已无太多牵挂，却还是要遵守与重要之人的约定。”

魏青点了点头，他没有对此刨根问底，但还是有许多其他想了解的既然如今卞太医愿意说一些那定是要将他愿意说的都问出：“先皇的病...真的是太子所为吗？他会为了那早已注定的王位急于一时吗？”

“连你都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先皇、太后他们怎可能评判不出？可...太子他认了。”

“太子为何会认？”魏青有些错愕，这种事关生死王位名声，为何他会认？

“或许，真是他做的吧。”卞春无奈笑了笑：“太子被废后，先皇的确好了些。”

“这便能坐实么？”

“但那几年，先皇对皇上是比以往重视，总是唤他前去。”卞春不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将他看见的说出。

“太子被废之时按此推算皇上还是四岁，可我记得先皇崩逝...皇上登基也该有二十了，先皇恢复后也还有其他皇嗣出生，难道真是皇上所为么？”魏青也听过周玉辟杀父谋兄之言，可皇宫中心思诡测之人又何止他呢？

“就算如今我已是个死人，可这般话语依然不敢揣测。”卞春缓缓站起身，显然已十分困顿：“不早了，如果...你还能回去见到皇上，找个合适的机会同他说，楚流这般做...到了最后她也不是没有后悔过。”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真的铁石心肠的。

楚流也发现了，就连她自己也会有软肋，那周玉辟怎会没呢。

卞春走入黑暗中，让沉默隐蔽的过去留在魏青心中，疑惑又沉重。

与自己的经历相比，周玉辟的过去该有多少腥臭成为他被迫的束缚，魏青无法想象那被生母算计的绝望，四下全是人却无助至极的渺小，不得不充满谎言的嘴该是多么恐惧。自己曾经在后宫退无可退，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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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正殿变了一番模样，周玉辟到时秦明茶已将正夕宴都安排妥当，他小心等待着周玉辟看完册子给予的反应，像个期待先生肯定的学童。

“今年你叫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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