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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嘴角微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怡怡看她依旧保持着菩萨神情，不禁在心里感叹着老夫人还真是稳呀，也是，能培养出傅战这样出色的孙子，老夫人能差到哪里去？

“奶奶，奶奶，奶奶……”

怡怡很配合她家男人，傅战让她多叫几声，她还真的多叫了几声，叫得老夫人的菩萨表情差点就要破功了。

“行了。还不洗手，然后侍候阿战用早餐，还有半个小时，阿战就要出门上班了。”

老夫人命令。

“叶姨。”

叶姨很快便端过来一盆水，那盆水还放着几片柚子叶，也散发着柚子叶的味道。

怡怡看到那盆分明就是柚子叶煮的水时，静静地看了一分钟，便说道：“奶奶，我来的时候已经洗过手了。”

古家所处的那个村子里，觉得晦气的人才会用柚子叶煮水洗澡，老夫人让她用柚子叶洗手，同等的意思，觉得她晦气。

她晦气在哪里？

怡怡心里有火，考虑到老夫人的身份，她忍着，没有发难，但也拒绝用柚子叶煮的水洗手。

“洗过了手也还要洗一遍，你一路走过来，两手早就又染上了细菌，得清洗干净才能侍候阿战吃早餐。”

怡怡还没有回应，傅战就反问老夫人：“奶奶可曾洗了手？奶奶从中心主屋过来，走的路比怡怡过来时还要远，想来奶奶的手比怡怡更多细菌。”

老夫人：“……”

“初一。”

傅战沉声叫唤着。

初一马上走进凉亭来。

“把那盆水倒了！”

初一当即从叶姨手里夺过那盆柚子叶水，就要走出凉亭，傅战又叫住他，低冷地吩咐：“就泼在这里。”

倒改成了泼，意思不一样。

初一马上一盆水泼在地上。

地板马上湿了一大半，那几片柚子叶可怜兮兮地躺在地面上。

“奶奶，以后不要让我看到柚子叶煮的水出现在我的面前！”

傅战直视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奶奶不想所有柚子树都被我砍光光的话。”

老夫人静默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才慈祥地道：“是奶奶的错，奶奶忘记了你最讨厌闻到柚子味的味道。”

她若无其事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到傅战的碗里，笑道：“奶奶记得你并不喜欢吃广式早点，今天怎么就换上了广式早点？”

“怡怡喜欢。”

老夫人一噎。

怡怡心暖。

她挨着傅战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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