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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砸到了傅云起。

屋里，宋茶身穿宽大的病号服，长发散乱在肩膀周围，面无血色坐床上，指着门的位置。

——“滚！你给我滚！”

叫人滚的不是傅云起，而是纪沐北。

纪沐北一身狼狈，衬衫上沾的有汤汁水，地上也有碎裂的碗和洒一地的汤，应该是他想端一碗汤让宋茶喝，宋茶发了脾气不喝，扔砸了这碗，溅洒了纪沐北一身。

纪沐北面对着宋茶，也没管自己烫没烫到，看着宋茶。

沉默稍许，他开口：“你身体虚，需要吃饭。”

说着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走到床头柜旁，重新拿一个干净的碗，用开水冲洗后，倒半碗鸡汤。

他看宋茶：“宋茶——”

“我不叫宋茶，宋茶已经死了。”

宋茶情绪激动，手指死死抓着床单：“我叫你走，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想看见你，更不需要你假惺惺！你走，你滚！”

说着，抓起枕头就往纪沐北身上扔。

扔完枕头，宋茶找别的。

床头有手机，她抓起手机就要扔。

纪沐北放下碗迅速抓住宋茶手腕，可惜晚一步，手机砸出去，落到地板上很响的一声。

不知道屏幕碎没碎。

纪沐北没回头看，依旧握着宋茶手，慢慢的松手劲儿。

她的手腕太瘦，太细。

纪沐北生怕不下心就扭断了。

望着宋茶的眼，他跟她道歉：“对不起。”

纪沐北愧疚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推你，我的错。”

一切没有了余地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拿刀捅人一刀，再说句对不起，握手言和，纪总，你觉得可能吗？”

身后，傅云起忽然横空插句。

他人朝屋里走进来。

纪沐北一愣，这些话锋利的戳到心上，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沉默着没出声，目光深沉沉的望着宋茶。

宋茶眉眼厌恶：“把你的手拿开！”

她使劲伸手推纪沐北，身体往后缩，就像是纪沐北是洪水猛兽一样，她不让他碰她的身体，眼底是抗拒排斥躲避。

宋茶头发凌乱散在肩膀，因为刚才挣扎狠了动作太大，只感觉到下腹疼，手放到肚子上面，里面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眼一热，宋茶泪湿睫毛。

她谁都没看，黑发遮住她一张苍白虚弱的脸。

宋茶嗓音涩痛：“不要跟我道歉，我不要你的任何道歉，我不接受，我只要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否则，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纪沐北，我恨你！”

纪沐北噎住，脸上神色微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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