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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虽然糊涂着,却仍摇了摇头:“我还有事情做,你们去吧。”
但当程瑞经过她身边,她还是捉住他的手轻轻一掐,也不知道起没起到警示作用。
江边一派天朗气清,程瑞将画纸钉在画板上,定天地开始打草稿。那艘未建成的船像是被啃食的巨鲸骨架,静静伏在江面上。那上面忙碌着不少人,叮叮当当的很是热闹。孟华姗看着这风景,也看着程瑞的背影。风吹过草浪,一只小甲虫被吹进程瑞后面的毛衣领。它刚爬出来,风一吹,甲虫又被吹回领子里。那毛线的走势成为它艰难的沟壑,跌跌撞撞怪可怜的。程瑞觉得痒,下意识去抓,正赶上孟华姗伸手想要帮他把甲虫拈掉。两相触碰,程瑞拿炭条的手在孟华姗指上留下一层细腻的银灰,那虫子一个踉跄,不知道在谁的指缝间溜下去了。
程瑞回头看她,忽然发现孟华姗哭了。但他的视线仍然很平和,不感到惊异,也不打算多问。孟华姗忽然想起来那个在医院草丛里哭出开水声的年轻司机,和程瑞当时的奇怪言论,又忍不住笑,自顾自擦干净了眼泪。
程瑞回过头去,一边继续涂抹一边说:“下个月我要去法国修习画画了。”
“刚刚决定的吗?”
“一直想决定,只是在此之前觉得到时候大家自然告别就是了,不需特意说。”
“那现在你怎么又特意说了?”
程瑞抬起拇指,比对景物结构:“因为不想你到时候难过。”
一时万籁俱寂,只有程瑞的铅笔在纸张上的沙沙声。
孟华姗站起来,在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他停了画笔,有点为难:“我不想弄脏你的衣服。”
“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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