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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会再来找你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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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声。

两年前，程欲善曾经有次差点被老爸用家里的木制长凳给砸死，具体是因为什么揍他揍的那么狠，已经记不太清了。

“哥。”两声。

只记得当时直接晕倒在了路边，晕了多久也记不清了，反正醒的时候是躺在在他自己房间里的床上。

“哥。”三声。

家里空无一人，后来才知道是有个人路过实在看不下去报了警，老爸被拘留管制了五天。

“哥。”四声。

所以那天之后，老爸收敛了一点，而这一点落实的方面仅仅只是针对他不再当着外人的面动手。

家里门窗关好的时候，他该怎么畜牲还是怎么畜牲。

“哥。”五声。

所以老爸今天这一巴掌完全不在程欲善的意料之中。

整个左脸颊被扇的火辣辣的刺痛，应该是肿了，过了那股疼劲后，半张脸麻木的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每次张口发出声音时都觉得费力的很。

后来老爸对着他大腿根又重重的踹了两脚就搂着那个女人进屋了。

老爸刚进去，程欲善就用双手撑着地面缓慢的挺起了腰板，紧握的拳头和每一次都刻意咬的很重的发音看上去相当的不服。

元展望蹲在台阶上安静的观察着出现在程欲善脸上的每一帧表情。

每一帧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存在想把他锤爆的成份在里边。

刚刚那一脚踢的他到现在还觉得肋骨附近一圈肌肉都是胀痛的，弯个腰都疼的不行，回头掀开衣服看看估计已经青一大片了。

不过元展望大概知道程欲善这个小畜生下手没个轻重的德行是跟谁学的了。

他甚至已经猜到程欲善为什么会没妈了，那个男人明显是有着严重的家暴倾向。

不过这些跟元展望都没太大关系，他能看出来的事，老妈估摸着也已经心知肚明了，用不着他操心。

他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摆在面前。

这个踹的他今晚都不一定能睡个好觉的小畜生。

单单让小畜生跪两下喊几声哥根本压不住他此时此刻心里乱窜的火气。

“你今晚踢的我很火大，”元展望抓了抓头发，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跟他商量似的，“是不是一百遍喊不完就不能进屋啊？”

这话刚说完，程欲善短暂的停顿了两三秒，眼神没什么焦距的盯着正前方，嘴里念叨了几个数，然后接着用刚刚那个频率喊着。

丫一边喊一边心里数着数呢。

元展望都被气笑了。

院子的梧桐树旁边堆着一堆石子，他拍了拍裤子站起来，走到那边挑了几个有角有棱的大石子。

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元展望瞥了一眼跪在那边的程欲善，随意的向空中抛着刚挑好的两块石子，过了会才有些不耐烦的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是跟他小时候同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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