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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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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个什么定律，他之前在班上从一个女生带来的书上看见的。

好像叫…墨菲定律。

大概就是说，你越害怕发生的事，往往越会发生。

程欲善觉得这句话他可以稍微引用一下做个调整。

就改成，你越是对某个人发怵，往往会被踩的越狠。

所以程欲善喝完水转过头就看见元展望再次靠在门那看他时，他努力控制住了表情没有变化。

带着“爱咋咋地”的心情跟他对瞪着看了好半天，瞪到口干舌燥，扭头又倒了一杯水。

这次喝完从元展望身边擦肩而过时小声说了句：“真要那么想拿回那根破管子也行，把一千块钱送我房间里来。”

“不好意思给别人了，”元展望拿头一下一下的磕着门框，看着他笑的很有深意，“乖点把管子还我吧，我用习惯了。”

那样的管子元展望在他自己去过的医院里不知道顺走了多少个，其实只是为了找茬瞎扯的一个理由。

“扔了。”程欲善咬着牙说，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很气？”元展望指了指他，然后点点头，笑的更嚣张了，“也是，你爸说的我全听见了。”

威胁他？！

程欲善捏着拳头，愤怒、难堪、忌讳、连带着一股子忍辱负重和不安的感觉让他不想再跟元展望多说一句话了。

“你丫别逼我，”程欲善瞪着他，他已经没有耐心了，“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从垃圾桶里把那根橡皮管重新翻出来，他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

就是一个脏的看不出原色的医用橡胶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点。

把这么个破东西当个宝来威胁他。

问题是他还真被威胁到了。

他不怕被打被骂，甚至可以说死都不怕。但他害怕元展望把听见的散播到他们学校，那是连万远都不知道的丑事。

“臭傻逼。”程欲善气愤的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把管子扔里边了，然后坐在地板上发愣，目的是想将脑子里的想法清空。

等他从强烈的情绪中解脱后就感觉脑子疼的更厉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馅饼的问题，好像还有点反胃。

想吐。

对着垃圾桶呕了半天却又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尽管可能睡不着了，但他现在还是想躺着休息一会儿。

刚躺到床上，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张斌”打来的。

“喂，哥啊，”程欲善的声音没什么力气，“什么事？”

“罗伯特的人去学校找你了？”电话那边很吵，应该是在类似酒吧KTV的场所，过了一会声音小了点，应该是去别的地方了，“怎么没跟我说？”

果然，他又知道了，不知道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从上学期跟张斌打过一次照面开始，到现在跟着张斌混，他对自己就格外关注，刚认识那会儿天天蹲在校门口把惹事的他给救下来。

作为一个跟罗伯特差不多等级的混子，这种关注不自然到让人没法理解。

程欲善曾经问过张斌原因。

张斌也没打算隐瞒：“看上你了。”

程欲善一边恶心一边还要摆着笑脸解释自己不喜欢男的，膈应着的同时还享受张斌给他带来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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