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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不起你，我没照顾好你，也没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对不起云间，我没怪你，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也不是一个好妻子。这么多年你照顾默默一定很辛苦。”李安乐渐渐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东方云间再也控制不了已经萦绕在心头那么千万遍的一句话，沙哑着沉声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走？”

他等着，等着她一个回答。

李安乐在被子里心揪成一团，又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她咬着被角，眼泪默默淌下来。

不能说，云间，我不想说。

东方云间已经不能再等，他怕他再等下去就要把她扯出来逼着她说个明白，再等下去他就无法呼吸。

他起身离开，从楼梯间一路小跑下去，好像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好像这样，他才能喘上来一口气。

五十四 红色摩托

方琼陪着默默没睡踏实，所以大门一响她就醒了，估摸着应该是东方云间回来了。她点开手机看了看，刚好凌晨一点。

这么晚才回来，应该跟张凯妮玩儿的不错，她忍不住披衣下床。

东方云间被突然大亮的客厅灯吓了一跳，方琼被东方云间死灰般的脸色吓了一跳。

“回来了？”

东方云间转过脸去，“嗯，妈你还没睡。”

方琼本来满心的期待瞬间破灭，东方云间现在这个状态，断然不会是开心。

“妈，今天你跟默默睡吧。”

方琼眼巴巴的又仔细往他脸上瞅了瞅，“行，那你，”

“我去一下我哥那儿。”

“你这刚回来又要出去，这么晚？”

“嗯，我换个衣服，你睡吧。”

方琼不愿意就这么睡了，她知道东方云间肯定是心情不好，她自己的儿子，一眼就看得出来，而且不是普通的心情不好，是非常的不好，极其恶劣。

可他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这么晚，三更半夜去东方明山那里干什么去？

方琼知道问不出来，只能回到床上，听着东方云间嘻嘻索索一阵折腾，门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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