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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华看着照片笑，“嗯，他能给你发照片，就是好现象。我就说云间这孩子不是那种绝情的人。”

李安乐讪笑，是啊，绝情的那个是我。

虽然田玉华想让李安乐立刻给东方云间打电话，让他带着孩子出来见一面，但她知道不能逼，于是她借口要出去买菜准备晚饭，留下李安乐一个人。

李安乐握着手机，发了一句：“他长大了好多。”

东方云间看着睡在身边的孩子，心中一番酸楚，他没长大，他现在甚至还不如两岁的时候。他很后悔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要给李安乐发照片。

但是已经无法撤回，他只能回复，“嗯。”

“嗯”在聊天中就是无意再多说的意思，李安乐知道这是东方云间目前能让步的极限了，但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帮我跟默默说，生日快乐。”

没有收到东方云间的回复，她摁着自己的心口发了语音，“宝贝，生日快乐！”

六十四 奇怪的饭搭子

语音发来的时候，东方云间听见方琼敲门问，“云间？”

他找不到耳机，只能应着方琼，然后贴近耳朵听。

方琼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东方云间神情专注的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看到她却有点儿慌乱。

“咋了？”

“没有啊。”

“还睡着呢？”

“嗯。”

“那让他睡，你出来，该写春联了。”

东方家的春联，从两兄弟十岁开始，就是他俩操刀了。两人的书法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但又各成风格。

都说字如其人，明山的字下笔如行云流水，不拘一格；云间的字，力透纸背，笔锋锐利。

以前，过年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儿，可现在，大概每个不完整的家庭多少都有这种感觉，最怕的就是过年过节。

但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得过。

东方华已经铺好了笔墨，东方云间笑道，“爸，你来吧。”

东方华也不推辞，提笔思索，“我就写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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