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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乐讪笑,是啊,她跟他在一起习惯了,他是一个注重细节又精致的人,而她,相较之下就有些女汉子的粗糙了。
擦好了花掉的睫毛膏,补妆的时候又有些笨拙,其实李安乐的睫毛平时不用画,算是普通人里浓密纤长的,今天是为了这个场合,妆容稍微用了点儿心。
她手法不熟练,需要一手扯着眼皮一手去涂,可一只手还拿着镜子,导致睫毛上没涂多少,净往自己眼睑上抹。
东方云间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拿过小镜子,“我给你举着。”
李安乐本想说不用了,可实力不允许,只好让他举着,“高一点儿,再低一点儿,我看不见了。”
微微的春风吹过来,院子里那株粉红色的桃花便随风飘落了几片花瓣,忽忽悠悠地落在里东方云间的发梢上,肩膀上。
还有那最调皮的一片,正落在李安乐刚刷好的睫毛上。
李安乐眨巴着眼睛,想用手去弄掉,又怕弄花了睫毛。东方云间抬手替她拈掉了,李安乐也投桃报李,给他拿掉了头发和肩膀上的花瓣。
空气中像是有花的香甜,风的微醺和春天细碎的乐鸣。
东方云间的手机铃声很突兀的响起,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跳起来接电话,边接边往楼里走。
李安乐也收拾好吃完喝完的包装袋,扔进了垃圾箱,也跟着他进去了。
李安乐本以为上午是重头戏,下午要轻松一些,没想到却在下午出了问题。
比起学术论文上的那些专业名词和典型案例,眼前这些活生生的患儿家属们给李安乐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
他们中妈妈居多,还有上一辈的抚养人,不知道是奶奶还是姥姥。可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祖父母外祖父母,他们的脸上都充满这疲倦、期待和困惑。
教授,我想问问,我家孩子这个样子,还有没有可能“脱帽?”
教授,我们3岁的时候确诊的,现在已经干预了两年了,为什么没有什么效果啊?
有个头发已经花白的妈妈问,教授,我家老大是自闭症,你说,我要是再生一个,会不会还是啊?
还有一个奶奶模样的问,这病到底是什么成因啊,我儿子儿媳都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从小品学兼优,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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