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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久没单独出去过了,我前段时间还经常逛逛旅游网站,国内国外的都在看,本来想提前选个地方,后来一直没选好,现在也在选,依旧没选好。
之前是不知道去哪好,现在是不知道哪里好。
陈玺毕业那年想来一次毕业旅游,他没跟同学一起,是跟我去的,后来他在内蒙跟西藏之间犹豫了很久,那时候陈玺没去过西藏,所以最后我建议他选西藏。
我没想到他的高反会那么严重,下了飞机没不久就出现了急性的高原反应,头痛头晕,心悸,那时候他真是要把我吓死了。
当时我们已经上了提前约好的车,陈玺坐在后排,一直捂着自己胸口,靠在我身上说心脏疼,他脸跟嘴唇发白,后来嘴唇都开始发紫了。
我吓得腿发软,当时我差点以为陈玺要死了,我整个人头重脚轻,一直催促司机加大油门,赶紧送我们去医院。
司机可能是见多了这种情况,回过头来慢悠悠跟我说不用担心,肯定是高原反应了。
我拿着氧气瓶一直让陈玺吸氧,还差点跟司机吵起来,后来司机才加大了油门。
其实我也有点高反,但没有陈玺那么严重。
陈玺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我就坐在他床头拿着氧气瓶吸氧,模样特别狼狈,但看着他后来醒了,身体里又一下子迸出来很多能量,比氧气罐效果都好。
夸张了,后来我也是吸了两天氧。
陈玺在医院里待了两天,出院的时候脸色还是蜡黄的,出院之后他还想玩儿,我陪着他在拉萨待了一个礼拜,原本的那些计划全都取消。
陈玺还是不怎么舒服,我是全程都提心吊胆,他后来说想去雪山,我们来之前已经查过资料,雪山5000米以上,3000多米陈玺的高原反应已经这么严重了,我是不可能让他去雪山的。
最后我们就在雪山脚下,远远拍了很多照片,陈玺白着脸看着远处的雪山,我白着脸看着陈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雪山像是有种魔力,陈玺站在那里笑了,我看着他笑了,我也笑了,我很想那一刻的时间就那么无限地延伸下去,永远就停在那一刻,多久都好,多久都觉得不够。
现在再想起来,雪山脚下的那一瞬间,好像真的延伸到了眼前,近在指尖,又远在天涯。
陈玺依旧不适应高原环境,拍完雪山第二天我就拖着他上了飞机,他上飞机的时候还闷闷不乐的,不搭理我,飞机上就带着眼罩睡觉,我一直哄了好几天。
陈玺后来还说过一次,说还想再去一次,但我一直没同意。
我一直觉得,陈玺一个人是照顾不好自己的,他让人担心的事还多着呢,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会让我提心吊胆的。
心脏好像就吊在半空中,草原上的风一吹过来,就又上上下下浮动几下,站也站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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