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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出来一下。”班主任的表情很严肃。

班里念书的声音停了一瞬，我站起身跟在班主任身后出了门。一直走到她的办公室。

我问她：“怎么了，老师？”

班主任看上去有些犹豫，脸上的褶子都深了一些，她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白条递给我说：“这是三天的请假条，你二舅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你现在回家一趟。”

“回家？”我觉得奇怪，我和苏厄住在一起，哪里来的家？而且，二舅又为什么突然给我请假？

班主任看着我：“对，给你请好了三天的假，地址在纸条背面，你去吧。”

我不明所以，有些不好的预感，转身要走，班主任又叫住了我，我转头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最后说了一句：“你别太难过了。”

我大步出了门，手机给苏厄留了条消息，让他晚上不用等我，就朝着二舅家跑了去。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始终没猜到是什么事情。离二舅家越近，我的心跳得越剧烈，等我敲完门之后，听见脚步声渐进，门被打开。

二舅看上去有些憔悴，他侧身让我进去，二婶不在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二舅让我坐下，他坐在另一边。

“出什么事了二舅？”我问。

我发现二舅和往常不太一样，他一向都注意仪态，此时却显得有些佝偻。

“你五姨，死了。”

死了？

我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明明前几天才见过面的人，怎么就死了？

为什么？车祸？猝死？还是别的什么？

我要问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二舅揉了揉眉心：“嗯，她好几天不去上班，电话打到我这边，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去她的公寓找人，结果发现她死在了卧室里。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二舅叹了声气：“报了警，给的结果是酗酒诱发心肌梗死。上个星期末没的。”

二舅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好像隔了一层膜，听不真切，隐隐听到上个星期末，我惊觉那就是我在酒店下面和五姨吵起来的那天。

五姨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和她吵起来，会不会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是因为我和她吵架的原因才导致她又借酒消愁。

我不喜欢五姨，但是得知她死的那一刻，一种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我甚至觉得五姨的死是我造成的。

我原本只当二舅是个陌生的亲戚，只是这一刻，却觉得他是我的亲人。

二舅搓了搓脸：“你二婶去给小五收拾东西去了，这件事已经告诉你母亲了，她这几天就会来。”

心里又是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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