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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王正不明就里，“殿下？”
楚天瑾的眼睛很亮，看得出来他很兴奋，“王正，我们去漱王府。”
“嗯？”
王正不明白，他想到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去漱王府。
但是楚天瑾这会儿很兴奋，他迫不及待的想去漱王府跟柳墨言确认，他选择的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
“殿下要去哪？”门口的侍卫拦住了楚天瑾的去路。
楚天瑾愣住，他不是在宫里，是在太子府。
“怎么？主子的事也敢管？”王正适时的开了口，“谁给你们的胆子，管四皇子的事？”
侍卫没想到四皇子身边的人忽然硬气了。
也不好阻拦。
只得任他们出了门，等他们走远，才对另一人道：“快去回禀殿下。”
“明白。”
“四皇子，世子现下不在府内。”阿林恭敬的对楚天瑾说。
白跑一趟了。
“那你可知，墨言哥哥去了哪？”楚天瑾问。
阿林摇头，“世子的行迹，我们不敢过问。”
“好吧。”
楚天瑾转身欲走。
身后忽然传出漱王府管家的声音，“四皇子留步。”
“嗯？”
楚天瑾回身，看向漱王府的管家，这是阿林的父亲，他来了阿林就自动退到一旁。
“有什么事吗？”
“王妃有请。”管家身子微躬。
楚天瑾愣住。
他跟漱王妃没有什么交集，只跟柳墨言关系好。
漱王妃是出了名的爱子如命，这时候，忽然说要见他，不知是因为什么事。
“走吧。”
楚天瑾跟着管家走了，阿林望着他们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出了府。
流月园。
楚天瑾一进院子，就感觉通体舒畅，环境清幽，踏进主屋，主位上坐着一位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依稀可见年轻时有多倾国倾城。
“漱王妃。”
楚天瑾是四皇子，自然不用行礼，但他还是微微点头，算是晚辈礼。
漱王妃眉宇间尽是凌厉，这是多年支撑漱王府的尊贵自带的威严，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本王妃身子不好，就不起身迎接四皇子了。”
“王妃说笑，该是晚辈见礼，墨言哥哥与天瑾交好，王妃唤我天瑾即可。”
“天瑾请坐。”
楚天瑾微微点头落座。
漱王妃在漱王离世之后，独自支撑漱王府这么多年，什么眼力见没有，今时今日，楚天瑾看出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若不是精明的女子，怎会教出柳墨言那只狐狸？
“不知王妃找天瑾来，有什么吩咐？”
楚天瑾把自己的姿态放的低，他现在还需要依靠着柳墨言，而且柳墨言这些年对他真的很好。
漱王妃端正了身子，提醒道：“喝茶。”
楚天瑾低眉，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她的态度太奇怪了。
“天瑾，你刚刚说墨言很好？”漱王妃笑眯眯的开口。
楚天瑾点头：“是。”
漱王妃端起茶杯，轻轻了吹了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们平时交好，那在西戎，你为何想要他的命？”
楚天瑾脸色微变，王正的脸色也变了，感觉屋内的气氛霎那间不一样。
紧张。
漱王妃面上依旧笑意不减，楚天瑾却感知脊背上慢慢爬上一抹凉意。
漱王妃说的没错，楚天瑾在西戎之时，是真的想要柳墨言的命。
只是后来，柳墨言并没有追究这事。
他没有追究，不代表漱王府也跟着沉默。
时隔几月，漱王妃终于还是提出来了。
“怎么？”漱王妃姿态未变。
楚天瑾想起，漱王妃爱子如命，知道他那时候想杀柳墨言，定然会为难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就忘了这件事呢？
“王妃说的是，这件事，天瑾无可辩驳。”
事情是他做的，虽然受制于人，确实是过了他的手。
“墨言念着自小长大的情分，不愿为难你，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漱王府的威严何在？如何掌握三十万漱王军？”
“那王妃想天瑾如何补救？”楚天瑾问。
这件事既然不能善了，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
“一只手。”
漱王妃轻飘飘的话音刚落，门口立刻传来了脚步声，整齐划一，应该是府兵围住了这间院子。
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
“王妃慎言。”王正皱眉道，极力的维护着楚天瑾，快速思考着等会打起来该怎么保护楚天瑾。
楚天瑾僵住。
“不愿意？”漱王妃反问，“那你能做什么？”
心思快速转换，楚天瑾紧张的额角浮上一层薄汗。
一只手。
漱王妃想断他一只手来弥补。
现在墨兮决不在京都，柳墨言也不在京都，没有人可以帮他。
现在他必须学会自救。
“王正，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漱王妃单独谈。”楚天瑾强装淡定，刻意的强调了单独谈三个字。
“殿下……”王正犹豫着。
漱王妃诧异的挑眉，“果然是不一样了。”
以前楚天瑾于是犯怂，什么时候这么镇定的跟她说过话。
“出去。”
楚天瑾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
王正抬脚离开。
既然楚天瑾想谈，漱王妃也不会不给机会，对身边的管家和嬷嬷试了个眼色，漱王府的人紧跟着也退出了房间。
还顺带上了门。
“王妃不是想知道我能做什么吗？”楚天瑾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三位皇子夺嫡，朝堂乱局中，漱王府虽表面是观山斗，实际掌握一切。”
漱王妃不懂朝堂，柳墨言接手漱王府之后，都是他在管。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墨言哥哥的目的是什么？他会支持谁。”楚天瑾低眉一笑，“刚刚我想到了，三皇兄和安儿之间的事情，还有西戎和安治联姻失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虽然不一定是墨言哥哥策划的，但他一定利用了这件事。”
漱王妃：“……”
“王妃，你可以杀我，也可以要我一只手。”楚天瑾继续道：“但是墨言哥哥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一是因为某人，一是因为我也是他的局中人。”
柳墨言比谁都记仇，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用，那么……在怎么有交情，他要是想杀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威胁我？”漱王妃算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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