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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快去吧，有我在。”墨清终于开了口。

墨兮决看向墨清，“行，墨清陪你。”

“好。”

楚天瑾含笑着答应。

墨兮决跟着侍卫离开，寒声道：“进宫。”

只剩下楚天瑾和墨清在摄政王府走动，楚天瑾默默注视着这四处空无一人，都没人给他们引路什么的，会不会有什么禁地不太方便去的？

“这摄政王府看似简单，实则内含乾坤，不错。”墨清真像是来逛的，非常的有闲情雅致。

楚天瑾问：“怎么说？”

“你看，看着这里好像没什么人，其实这暗中不低于十人，还隐藏了气息，你猜他们藏在哪？”墨清反问道。

不低于十人？

楚天瑾一脸懵，他怎么一个都没有感觉到？

正常人只要存在，就一定能感知到呼吸，但楚天瑾既然没有察觉，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些人武功比他高。

说起这个，楚天瑾可就来了精神。

他的催命珠没了，这让他至今都难受，又不能让墨兮决看出来。

更让他惊讶的是，眼前的人。

“传闻墨清世子心计无双，没成想世子真人不露相，武功也不凡。”楚天瑾说。

墨清没什么反应，只道：“这世间，谁没个不想别人知道的东西，你说对吧，小王爷。”

不等楚天瑾回答，墨清继续道：“虽不知你对我哪来的敌意，但我想一年前，兮决和你同时出现在西戎，总不是偶然。”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偶然？

墨清上下打量着楚天瑾，虽然跟一年前相比换了个人，可墨兮决是什么人，即便他改变大，又如何能引得墨兮决为他数次破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西戎之行，墨兮决就是为了他。

庆华公主之子，这个身份……

倒是很合适。

楚天瑾手指微拢，径直望向墨清，问出了疑惑自己很久的话，“那么，你呢？”

“嗯？”

楚天瑾说：“墨清世子，你借假死之名远赴西戎，又是为了什么？周子晏吗？西戎局势我不明白，左听一句，右听一句，也差不多能拼凑起来。”

“说说看。”墨清在凉亭的石凳上落座。

楚天瑾继续说：“之前听说，北戈二分之势，一是墨兮决权倾朝野，一是太师老派清贵之首，但这其中，皇上去哪了？”

墨清眼神敛住。

“后来，我去找了个很多关于北戈的书来看，多少也学了些道理，君王枕畔何事也能容人了。”楚天瑾语气顿了顿，“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皇上做虎观山斗，年岁尚小却也不会不向往权势，等两人两败俱伤之时，一网打尽。”

“另一种呢？”墨清问。

“这第二种，那就是皇上心有余而力不足，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

墨清眼中露出欣赏的神情，不得不说，楚天瑾在这件事上，看的十分透彻。不得不感叹，不过一年时间，居然真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那你认为是哪一种？”墨清又问。

楚天瑾摇头，“我不知道。”

“哦？”

“若是扮猪吃老虎，那么墨兮决不会没有察觉，除非是他太过逼真。”楚天瑾垂眸，“若是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那么以墨兮决之力，为何斗不过几个老派清流。”

所以他不知道。

“小王爷见事清楚，若是兮决知道，定然为你高兴。”

楚天瑾没有回答。

“说起来，曾听柳墨言说过，北戈民风彪悍，当权者却盛产阴谋家，北戈也被冠以最混乱朝堂。”

柳墨言！

楚天瑾愣住。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世子也认识柳墨言？”楚天瑾问道。

墨清眉眼清淡，“是啊，几年前，如果不是她，单凭兮决和我，只怕没有办法成功金蝉脱壳。可惜，去年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坑她一把。”

楚天瑾：“……”

柳墨言来过北戈？

墨兮决之前也跟柳墨言有过接触？

那么……

在西戎的时候，墨兮决画着柳墨言的画像，是因为那时候对她的印象深刻吗？前期那么欺辱自己，也是为了给柳墨言出气？

越往后想，楚天瑾越容易钻牛角尖，面上却没什么情绪。

不过墨清何等聪慧，自然看得出楚天瑾脸色微变，是为了柳墨言，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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