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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转头扫了一眼，周围的同学都已经起身两两对练，只有角落里的自己跟陆离尚未开始，而教官巡视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林深使劲就想站起来，奈何盘腿盘得久了有点麻，起身到一半就往旁边晃去，陆离见状伸手扶了他一把，等到林深站稳便赶紧撒了手。林深见他一副触电的模样，皱了皱眉，弯下腰拍了拍裤腿。

“赶紧动手动脚练练，光看不练都是假把式。”教官意有所指地催促道。

两人对站着，林深瞥了眼陆离，说：“我们俩就不用了吧。”林深说着，忽然觉得这话有歧义，瞧着陆离的脸色又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照我们俩的身手，防身已经够了。”

陆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意思，跟初雪那晚如出一辙。林深曾经很喜欢陆离的寡言少语，但此时此刻，对着这面瘫脸，心底里并不如往常舒坦。

林深嘴角往旁扯了扯，微微抬了脸说道：“以前不知道你还练过，要不咱俩比一场，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陆离抬眸看着林深，有些意外。

“不行就算了，我也没……”

“好。”

陆离身形较高，接受的是正式的教学，拳脚之间透着利落的力量劲。而林深的拳脚功夫都是在街头巷尾垃圾堆里野出来的，讲究巧劲和狠劲。两种风格撞在一起，很快就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

陆离一个横拳过去，林深曲起胳膊挡掉顺势矮身从其腋下穿过，右手肘弯抵过陆离的脖子，被陆离抓着胳膊一个转体便从后背拉回到前面来。两人衣服相擦，慢慢地驱散了萦绕周身的寒意。

教官跟其他同学早已是一副看戏姿态，教官瞧着陆离，问了问身边的同学，“这两个人是不是感情挺好啊？”

被问的女同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战况，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闻言只是随口说了句：“那当然啊！我们黑白双煞必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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