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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渐渐从那张脸上看出了些歉疚,拳头紧了又松,最后轻飘飘回了句,“不用了。”
说完,转身就要往墙边走,奈何被陆离拉住,林深挣了挣,没挣开。
“林深,你别这样……”
闻言,林深猛地抬手转身甩开陆离的手,发红的眼底让他看起来很失态,“我哪样?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承认我对不起你,这样莫名奇妙就不把你当朋友了,把你晾在一边是我太自私。但我就是这样的人,越了界的感情要是没结果,我绝对不会舍不得。”
林深退后半步,后背贴上树干,他伸出手撑着树干稳住身体,红透的眼眶已经快要掉出眼泪来,他梗着脖子说:“我都已经躲得很远了,是你非要凑上来。上课非要坐我旁边,星期五下午明明有课为什么要翘课来陪我坐公车?现在呢,如果想做个哑巴,就做得彻底,不要再靠近我!”
胸腔里憋闷得很,风都透不进去。林深微微弓着腰骂红了眼,可心里还是很难受,怎么都排解不掉。
五岁那年除夕以后,林深没跟人提起过小哑巴,也不给自己心理暗示说在等小哑巴。他只是习惯回到这里歇一歇,被动想起小哑巴的时候就跟阿树同志聊聊天,可他自始至终没说过他在等人。可从遇见陆离到现在,小哑巴慢慢就在自己心底长大了,直到长成了陆离的模样,沉甸甸地困在胸腔里,林深才察觉到原来自己这么在乎小哑巴,在乎到不想看见眼前这个装哑巴的哑巴。
林深慢慢笑起来,似乎笑出来才好受一点,“我问你,小哑巴是谁?”
陆离深情地望着眼前的人,他以前就说过,林深是个情绪一旦释放就会很彻底的人,此时此刻他身上的悲伤足以让陆离心疼得无以复加。
“很难回答吗?那我来告诉你。小哑巴是我在这树底下认识的一个朋友,而你,是我在大学里才认识的朋友。你知道你们俩的区别在哪儿吗?”
“小哑巴不会说话,而你太能藏!”
林深瞪着陆离,太阳光明明没有照到他的眼睛,眼泪还是直直滑下来,林深偏过头,眼泪就沿着眼眶底甩出来,沾湿了密长的睫毛,看着特别委屈。
“都说人在临死的时候,大脑会自动回顾一生,我那天躺在地上快死了的时候,根本想不起别的,我只觉得这世界本来就没什么意思,有点可惜的是我还没见到小哑巴,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但是我没死成,我被一个人救了,那个好心人不肯留下姓名,却又留了张纸条让我等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等,但我现在很清楚我在等的人只有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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