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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是我负了你

室内的光线亮着，外面的阳光从窗户间洒了进来，顾向阳坐在床前，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安好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极了。

这么瘦弱的身体，连医生都有些吃惊，更不用说顾向阳看着有多心疼。

顾向阳像拾起珍宝一般，握住安好的手，动情地喃喃道：“安好。谢谢你，谢谢你战胜了奇迹，谢谢你还能让我再看到你，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

“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生怕又是空欢喜一场。这几天，我想起了很多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原来的我，那么混账，你却从来不计较，我的心胸跟你的比起来，是我太差劲……”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第一见面，我一见动心的那个人是你。命运捉弄了我们，本来我娶的就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么久了，我却没发觉，其实你一直在怪我吧……”

顾向阳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越说越觉得从前的自己，原来错了那么多。

每一天，顾向阳都用冷暴力对待安好，一天一天，直到累积成三年。

这种折磨比肢体的折磨，更让人难熬，安好这么年轻，后脑处就有好几根白发，很大可能是跟长期精神压力大导致的轻微抑郁有关。

夜，深沉，顾向阳伏在安好的病床前睡着了，这是他近日以来，第一次不用药物进入睡眠，似乎长期横亘在胸中的大石被人搬走了。

顾向阳做了一个梦，梦里，安好醒了，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告诉她，他以后会永远跟她在一起。

手臂处传来轻微的触碰，顾向阳睡得很浅，睁开了眼。

就这么一刻，在微弱的床头灯下，他对上安好睁开的眼，顾向阳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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