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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许你上来的。”等檀九微擦掉他被濡湿的侧脸，祁连雨哑着嗓子，尽量维护自己身为师尊的威严，不高兴的又要檀九微下去。

檀九微乖乖跪在床边，听候师尊发落。

祁连雨还带着水光的淡色眸子看了他两眼，问起一件正事：“你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一路走来祁连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但依照檀九微昨夜的坦白来说，他是和这一世的檀九微共用着同一个身体，并且时常在他的眼皮下交换。

从前对檀九微不设防，如今仔细一想，檀九微确实有几分异常。

“回师尊，弟子不知……”檀九微眼神晦涩，看着祁连雨的目光有几分不舍。他本就是异世之魂，放弃成仙，死在雷劫之下。

如今的岁月静好，都是他偷来的。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许哪一天，我就消失了也未可知。”檀九微苦笑。

祁连雨眼波微动，淡淡道：“若像你这么说，我也是异世之魂，早该魂飞魄散。”

檀九微捂住他的嘴，脸色难看，“你不准说胡话，有我在，不会再让师尊这辈子出事！”

“可是你说，你要消失，这样不长久的关系，我大可以去找别人。”

“不行！不可以！我不准！我不会消失，师尊也不会，也不能去找别人！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祁连雨话音刚落檀九微就要发疯，一连几个不许，眼底泛红，抱住自家师尊不愿意放手。

祁连雨由他抱着，过了半晌，摸着檀九微后脑勺上的头发，淡淡道：“若是不想，就好好守着吧。”

你在我就在，这样最好。

檀九微抬起头，眼睛里竟然还蓄积了泪水，脸上挂着泪痕，他神色低落道：“那师尊，以后就是我的道侣，不反悔了可好。我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就当，就当你有两个道侣行不行？不要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我也很爱您……”

看他模样，像是怕极了祁连雨不要他，卑微的祈求着一点点关爱。

祁连雨神色动容，垂下眸子，低声道：“好。”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心底好想被打下了烙印，再也不能反悔。

檀九微抓着祁连雨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即使是这样，也丝毫不损他出众的样貌，登仙门那破地方，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檀九微这样的。

“师尊，我刚刚在心里和天道发了誓言，只要师尊同意咱们就是天定的道侣了！师尊，你高不高兴！”

祁连雨木着脸不想说话。

梦魔还在另一间屋子里呼呼大睡，昨晚他也喝了不少春城独门秘制的酒，这东西对他有用，到现在还在睡梦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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