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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穿衣服太久的原因,晏遇知的脸有点红。
在暖黄灯光的投射下,像极了一块带着血点的珍稀奶白玉。
只是这块奶玉格外苍脆,仿佛手一碰就会碎成沫。
是谢玩从未见过的,晏遇知另样的一种慵懒苍脆美。
要不是依旧能在对方脖颈上看见一些纱布的线头,他都要以为晏遇知刚刚那番犯病时,受了惊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了。
果然好看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
“不,不好意思。”晏遇知虚弱地单手撑在门框边,低声咳嗽一声,垂下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抱歉,“让玩玩,等久了。”
见晏遇知差点摔倒,谢玩忙上去扶住对方的胳臂往床上带,,“没,没事。”没晕倒就行。
.
不多时,两人就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谢玩平躺,心脏跳得有些快。
他从来没觉得和一个男人睡觉,会如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就好像床上有钉子一样,哪个姿势都让他不舒服。
不过让他更不舒服的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好像又来了。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天花顶,确定没有微型摄像头以后,才呼出一口气。
接着调转了个姿势,从平躺换成了侧躺,背对着晏遇知看向一边的白色墙壁,盯着盯着思绪就飘远了。
谢玩忽然想,明明晏遇知房间里有衣服,他完全可以让晏遇知穿好自己的衣服后再把人抱过来。
而他为什么要做出‘裹粽子’的傻子行为呢?
谢玩闭眼低声念祈祷了几句。
希望晏遇知不要把他当成傻子。
不但没有把人当傻子,还把人当成神祗的晏遇知,此刻疯狂嗅着被窝里的气息。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就使劲在嗅睡衣上的味道。
因为长时间放在行李箱最底部,所以衣服上沾染的谢玩的味道格外浓厚。
仅仅是穿上,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抱着谢玩,将对方从头到脚都嗅了一遍了。
真香啊。
玩玩真香啊。
窗外月色皎洁,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能隐约描绘出青年肩背的轮廓。
紧实有力,散发着极强的男人荷尔蒙。
晏遇知直勾勾盯着谢玩的后背,咽了咽干燥的唇舌。
男人可耻地有了反应。
他真是恨不得将眼前人的衣物撕烂,在那对肩胛骨上落下滚烫的一吻。
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朝那宽阔的肩膀探去。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忽然,身前的人动了动。
谢玩觉得手臂被压得有点发软,于是又调转了个方向。
两人相对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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