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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蠢萌蠢萌的
陈既庸从陈老师家出来,直接奔了酒吧。他给刘冬冬打了电话,让他把冯启明也叫上。
老哥仨铁三角,谁有点烦心事,总忍不住让其他两个也跟着一起烦烦。
晚上八点,五环路正是堵的时候。
陈既庸关了空调,开了车窗,外面的嘈杂一股脑涌了进来。
刚车里太安静,静的他心烦。
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总想着往别处摸一摸,他现在很想来根烟。
不给陈老师添堵,是他从小到大,对自己的最基本要求。
除了工作走了他爸的老路,再一个就是他的性向问题,除此再没什么对不起陈老师的地方。
关于他喜欢男人的事,他不是没想过要坦白,陈老师不是古板不讲道理的人。
在国外那些年,他也有Uncle、Auntie来自同性家庭,迄今都还和他们保持着联系。
但总有些脱离他掌控的事情,让出柜这件事推了一年又一年。比如,前几年陈老师查出来风湿性心脏病。
这个病很尴尬,只能保守治疗,医生不建议动刀,平时不能气不能吓,连感冒发烧都要尽量避免。他也为此戒了烟,二手烟对心脏病人很不友好。
出柜这件事,陈既庸不敢冒险。
陈既庸到酒吧的时候,刘冬冬他们已经点上酒了。
冷气给的是真足,一进门,陈既庸就不禁打了个喷嚏。
“老陈,这里。”冯启明破锣嗓子,全酒吧都能听见。
冯启明是手艺人,做珐琅表的,没事也做点投资,真正身份是富三代。
跟刘冬冬他俩比,人家出生既巅峰。三人能有幸认识,那得感谢我国的高等素质教育。
陈既庸摆了摆手,大步朝里面走去,门口一段路,引来不少目光。
“来吧,先走一个。”冯启明早就把陈既庸的酒杯满上了。
陈既庸没二话,一饮而尽,爽。
“说说吧,那天咋回事?”刘冬冬上来就问,因为他好奇啊。
陈既庸嗤笑了一声,这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启明紧跟着就问:“什么那天?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说,还是我说?”刘冬冬憋着笑,那天他没来得及深问,陈大摄影师就登机了。
冯启明探过身催促,“快点着啊,哥们我可等着吃瓜呢。”
“看着你胖了,是不是瓜吃多了?”陈既庸懒得理他。
“算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冬冬你说。”
“咱们老陈每次出去,都跟修行似的,这你知道,但是这次呢半路还俗了。”
刘冬冬已经竭力控制了,他不想笑,可他就快忍不住了。
陈既庸约的人等了他一晚上,自觉被人涮了,报复性的开了洋酒,还点了会所的猛1,爽了个够本一大早直接就溜了。
连人带酒这笔账全挂房上了。
台上的老炮乐队一首歌都要唱完了,吧台角落位置,笑声都还没停
“你还给人留了电话?”冯启明就差拍大腿了,“陈既庸,你这事办的,蠢萌蠢萌的。”
是够蠢的!陈既庸不打算再掰扯其他细节了,转而喝酒不语。大有一副任你们嘲、随你们笑的架势。
他就当做慈善,给这两位孤独的中年人送乐子了。
冯启明笑的门牙酸疼,平复了一下又说:“来采访一下,啥感觉?”
“没完了你,我能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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