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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说事，说着说着，就会绕到这上边。算了，不用给我解释了，反正我也听不懂。不管幻象不幻象，多吃点好吃的总是实惠的！”

听了妹妹的高论，方舟忍不住失笑，伸出手来，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哎呦！你敢弹我！”樱桃哇哇地叫着，揪住他的衣服。

“明天我会去湛山寺超度一下这个男孩。”方舟轻轻地说。

一九九三年三月底。

傍晚，夕阳把街道涂成淡淡的红色，下班时间，路上人来人往，大家脚步匆匆，急着赶回家里。马路上的车也特别多。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低着头，背着书包，慢慢地顺着路边走着。

她个子中等，圆圆的脸庞，圆圆的眼睛，眉毛淡淡的。她身上的校服沾满泥巴和灰尘。头发散着，乱糟糟地披在肩膀上。她微微喘着气，脚步越来越缓，在急匆匆的人群中，她慢腾腾的脚步，摇摇晃晃上的身子，让她显得力不从心。她的气息越来越重，终于，身体晃了晃，女生倒了下去。

在她倒下去的时候，她恍惚听到自己身边有人惊叫起来，有人过来搀扶起她，有人在打电话。但她感觉自己的眼皮是那么沉重，怎么也睁不开。耳边的声音也逐渐遥远，最后，她沉入了一片静默的黑暗之中。

10 死亡的女婴

“今天我不能去上学了，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电话那边的声音沮丧又无奈。

“哦，好啊。没问题。你怎么了？病了吗？”灵儿拿着手机在学校大楼的走廊里走着，刚上完上午第一节课，学生们走来走去，比较吵闹。她顺着楼梯走下去，一直走出大楼，到达楼后一处比较安静的拐角。

“我妹妹死了。” 话筒那边，王珊珊干脆地说。

“啊？！”灵儿呆住了，她眼前浮现出一张可爱的婴儿的脸。皮肤粉红色，胖嘟嘟的。躺在婴儿床里，吮吸着手指。婴儿床上的五彩音乐吊铃一边奏着清脆的音乐，一边缓缓地旋转着。床上那个可爱的小人用清澈的眼睛盯着转动的布偶，露出满足的笑容。

王珊珊上个周带她去家里玩的时候，灵儿见过她的妹妹，只有四个月大，“不愧是你妹妹，跟你长得太像了！”灵儿笑着说。王珊珊却把脸一沉，没有说话。

“闷死的，是意外。”王珊珊简单地解释道，“总之帮我请个假。”

“嗯，好的。你没事吧？要不，我放学去你家看看你……”灵儿说。但不等她说完，对面的电话却急急地挂断了，明显对方没听到她的话，可能心情实在是太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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