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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涛，半年前，你就是在这个小树林里欺负王珊珊的吧？” 樱桃歪着脑袋，脚踏在一根低矮的树枝上。那形象即使不是混社会的大姐大，至少也是有几个手下的小太妹。

“王珊珊？她是谁？”许文涛眨巴着眼睛。

“你少装糊涂！”樱桃揪起他校服领子，又挥起拳头。

“等等。我想想……半年前……这个树林……是有一次。但我可没欺负她。是老大让我……我只是负责按住那个女孩的手。”

“你们几个人？对她做了什么？快点说！”樱桃恨恨地放开他的领子。

许文涛翻了翻眼珠，低头看向旁边的草地：“我们一共四五个人。老大和另外两个人对那女孩下了手……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压住她的手……”

“你胡说！”樱桃又来了一脚前侧踢。对方捂着肚子应声倒地，樱桃有点懵，刚才明明脚没碰到，只是虚晃一招吓唬他。这家伙表演得可真像！

许文涛坐地上大声招供道：“我没胡说。那女孩挣扎得很厉害……我们其实也是放学后在树林里抽烟喝酒，正好看到一个女孩在树林边小声哭。……当时喝了太多，大家都有点醉了。是老大的主意，说把她抓来玩玩。于是，我们就……

老大他们扒下她裤子的时候，她又哭又叫的……他们做完以后，本来是轮到我的，可能是她的哭叫声引来了打扫卫生的阿姨，我们看到阿姨正从操场那边过来，就赶紧跑了。我可真的什么也没做……”他暗暗小声叹口气，“……起码没来得及做。”

他稍微抬头，偷瞄了一下樱桃，略微提高一点声音说：“我说的是真的。以前在白猫饭馆里跟同学喝酒的时候说的那些都是吹牛。是他们告诉你的？”

樱桃白了他一眼，白猫饭馆的老板正是团子的父亲。几天前，团子听到过这帮家伙吃饭的时候在聊天，喝多了就互相吹牛皮，说出半年多以前，他们曾经在树林里欺负过一个女孩的事情。

团子认出这一帮人里的许文涛，刚上高一，他是许文海的弟弟。许文海是团子的同桌。当团子把这事儿告诉樱桃时，樱桃一下子就想起年初，灵儿曾经拉她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她的同桌，说同桌王珊珊在傍晚回家的时候晕倒在路上。

医院里，樱桃看到王珊珊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刚清醒不久，眼神呆滞无力。她的校服上沾着泥土和杂草。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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