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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挺可爱的。

胡洛洛没能要到微信，原因是学霸没有微信。

胡洛洛拿着手机尴尬地站在原地，正这时篮球馆后门探出一个巡视的脑袋——是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戴着眼镜，高高瘦瘦似电线杆，他总穿着料子讲究的大衣，里头是规整的三件套，皮带上的大牌Logo生怕谁看不见似的，擦得锃亮，特别突兀。

教导主任发质浓密，没有秃头，容易让人质疑他可能不够热爱自己的工作。

他眼尖地看见了胡洛洛手里的手机，快步走了过来，大衣掀起一股小风，喊道：“那位同学！谁让你把手机带来学校的？拿出来！”

胡洛洛“艹”了一声，转头就跑。

“站住！”教导主任高喊起来，角落躲着抽烟的几个学生被惊得也蹦了起来，稀里糊涂就跟着一起跑。

余为站起身，主任经过他身边时还拍了一下他的肩，温和劝道：“余为同学，体育课该活动还是要活动，不要老看书，对眼睛不好。”

陆有荣都要听笑了，余为安静的点了点头，随即一顿，目光突然震惊地朝对面看台上望去。

篮球馆是新建的，设施比较新，设备齐全。二楼看台的角落经常躲着一些谈恋爱或者抽烟的学生，但这次站起来的不是小情侣或者抽烟党，而是……

教导主任顺着余为的视线看去，一时惊呆了，眼镜都要从鼻梁上掉下来，陆有荣在后头“我艹”了一声，教导主任回过神，震惊地喊起来：“那几个！你们哪个班的？！端着火锅的那几个！！”

余为：“……”

“还看什么看？帮我抓人！”教导主任顾不得胡洛洛了，吆喝体育老师去楼上拦截，“快！抓住那几个涮火锅的！”

馆内看热闹的学生们窃窃私语。

“我之前就闻到味了，还以为是食堂那边过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闻到来着……”

“那几个谁啊？有人看清吗？胆子也太大了吧？”

“领头的那个是高一的。”有人道，“今年的新生代表，人有点奇奇怪怪的。”

还是新生代表？余为看着顶着锅被老师和教导主任堵住的学生，从楼下往上看不清，远远地只能瞧见对方皮肤很白，头发很黑，声音清脆洪亮道：“这里有插座，也不是教室，怎么就不能涮火锅了？”

“谁告诉你有插座就可以涮火锅？这里是学校！你以为是你家吗？！”

“不能涮火锅，那这插座装来做什么？”男生道，“我观察过了，除了开学典礼外这插座就一次没用过，这是资源浪费……”

“你你你你——把你家长叫来！”

带笑的爽朗声音在余为耳边响起，余为转头，陆有荣帮他介绍：“穿大衣那个是教导主任，老汪，你应该认识。端着火锅那货叫余瑭，跟你是本家，今年高一新生代表，高分考入我们学校，拿全额奖学金的。”

余为：“？？？”

余为想起来了，他也是全额奖学金，在名册上见过这个名字——余瑭，本地人，跟自己空着的联系人一栏相反，他的联系人栏里写得密密麻麻。

余为看了陆有荣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学校里有你不认识的人吗？”

“那可是新生代表，开学典礼上发表过讲话的，谁不认识？”

余为挑了下眉。

“有句话他们倒是没说错。”陆有荣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他成绩好是好，就是脑子有点毛病。哎，你们学霸是不是都这样？要么书呆子，要么疯子？”

余为眉头猛地皱了一下，神情冷了下去。

他表情变化太快，陆有荣有些讶异，还没来得及问，余为已经撞开他走了。

“让让。”他道，“你妨碍我学习了。”

“……”

“余为，外省人。”学校后街的网咖里，查到消息的学生一边打游戏一边在语音里道，“先后换了两个学校，他第二个学校的班主任为此还去家访过，结果嘛……”

这人啧啧了几声，陆有荣听得烦，懒洋洋的靠在游戏椅里，手脚都伸得很长，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其他人也道：“就是，吊什么胃口啊！”

“他家有点复杂。”这人道，“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其中妹妹是个傻的，两个弟弟也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陆有荣啪啪啪按键盘的手指一顿。

“他爸常年在外头打工，几乎不回家，他妈是个……”这人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据说是个疯的，被他爸捡来的。他爸还有个弟弟，也就是他叔叔，偶尔帮忙照看他家里。”

“嘶……”有人道，“这还真有点复杂？”

“真的假的？大街上随随便便能捡个媳妇儿？”有人嗤道，“依我看就该报警。”

“等会儿，他爸常年在外头打工，他妈还生了……这不对吧？他那个叔叔……？”

“他班主任去家访，好像是报过警，但没查出什么。后来消息传开了，他就又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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