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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都统呢？”楚昱问道。

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佣回道：“老爷早上八点不到就走了，您起来先吃早饭吧。”

楚昱看着大笨钟的时针已经超了数字十，拘谨道：“不麻烦了，我等着都统中午回来一起吃中饭就好了。”

“现在军里忙，老爷中午一般是不回来吃饭的，少爷您去餐厅里稍等会儿，我去喊张妈给您热点甜牛奶，拿点儿蛋糕出来。”说着，她放下手里的掸子，跑了出去。

楚昱去餐厅里坐着，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老爷中午不回来吃饭，这样说来他一天岂不是只有早上和晚上能见到沈都统了，偏偏今天早上他还睡过去了。

楚昱发了一会儿呆，女佣便端着盘子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位年纪五十上下的妇人。

“少爷，我姓张，老爷体恤，准我晚上早早去休息，也没见到您。”张妈脸庞天圆地方，一股子富态，笑起来和和气气的，“我平时在厨房忙活，也管点儿家里的琐碎事儿，儿子是给老爷开车的，叫常五。”

楚昱点着头，估摸着人家一家子在沈都统旁边干了不少年了，客客气气道：“您好您好。”

张妈见他还有点儿放不开，把牛奶往楚昱面前推了推，“这甜牛奶里我少放了点儿蜂蜜，没敢按老爷的口味给您调味，您尝尝怎么样。”

楚昱端着玻璃杯，试探着抿了一口，温的，不算烫，接着，喝了一大口，肯定道：“好喝，又甜又香的。”

“尝尝这蛋糕，早上刚让人去买的。”

“蛋糕？”楚昱拿起类似发糕但是表皮金黄金黄的东西，咬了一口，“比大饼子好吃多了！”

旁边的女佣捂着嘴扑哧一下便乐了出来，张妈怕楚昱心里不舒服，打发女佣去干活，回头见楚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口蛋糕，一口牛奶，吃着喝着好不自在，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知道这是个心宽的孩子，也没再提这事，换了个话题问道：“您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让丫头们买菜，回来给您做。”

楚昱咂摸了下嘴巴，不太好意思的提了个要求：“我中午想吃肉，您看行吗？”

张妈笑呵呵道：“当然行了，那有什么不行的，您现在是咱们永泽公馆的半个主子，总不能短您口吃的。”

要是昨晚他真和沈都统发生点什么，他肯定就厚着脸皮认了这半个主子的称呼，但是现在，楚昱抿着嘴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妈还当他性子腼腆，“我瞧着您头发也长了，等会儿我让花园里的老孙给您修修，他不仅修花修的好，头发剪的也不错。”

楚昱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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