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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喜欢看对方这副样子，沈余之稳了稳心神，拿起另一支钢笔，先示范了下，然后纠正着对方的握字，带着他写了三遍“楚昱”两个字。

期间楚昱明显感觉到沈余之抱他抱的越来越紧，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多的洒在他的皮肤上，弄的他心神不定，手完全是跟着他沈余之在动。

“自己写一遍。”沈余之松开握着他的右手，身子仍旧和他贴的很近，高挺的鼻梁几乎随便一动就能碰到楚昱的侧脸耳朵。

沉甸甸的钢笔，楚昱自己握住后觉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刚刚心不在焉的，如今哪怕全神贯注都拯救不回来了。

写的歪歪扭扭的，偏旁部首四分五裂的组合在一起占了纸上大部分地方，写到后面握笔的姿势也不对了，但能看出来很努力了，可惜握笔的指尖都泛着白还是没能把竖写直。

“写的不好。”楚昱扭头朝沈余之笑笑。

他的笑容很勉强，没了之前肆意的桀骜，透着一股子自卑低微。

沈余之突然体会到了为什么有人喜欢找乡下娇俏小姑娘来养着，实在是这种乐趣无法细致的言说，被仰望，被依靠，他的自尊透着易碎的可怜，又倔强的不肯被人看轻。

沈余之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重新握住了他的手，难得的自我揽错道：“是我教的不好。”

“你教的好的，是我太笨了。”楚昱说这话时黑白分明的眸子同他对视，毫不糊弄，不是为了讨欢心才故意这么说的。

沈余之压着内心的悸动，耐心又教了他两遍，楚昱进步明显，不过要说写的有多好那就纯粹是诓人了。

“沈都统，我想写你的名字。”

“好。”沈余之拿起钢笔先自己工整的写了一遍，方便等会儿楚昱照着模仿。

“沈，都，统。”楚昱一字一顿的对照着纸上沈余之刚写过的字念道。

沈余之看着他手指指着余字念都，指着之字念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了，他唇角挂着坏笑问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土狗：“我叫什么？”

楚昱看出他眼中的不怀好意来，可他只知道一个答案，只能如沈余之猜的那样说出“沈都统”三个字来。

沈余之闻言大笑起来，和平时的浅笑勾唇不一样，他笑的弯了腰，肩膀抖动着直不起身子，揽着楚昱的左臂收回来，趴在桌子上，“我说你怎么一直喊我沈都统哈哈哈……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叫这个哈哈哈……”

楚昱怕他呛到自己，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着顺气，心底的不好意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至于羞恼的怒气更是不存在。

沈余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不用帮忙顺背。

楚昱没有收手，反而将手臂大胆的抱住了他的沈都统，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而不是趴在桌子上，沈余之沉浸在欢乐里，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他的肩膀上，手臂松垮垮的环住他的脖子，听他的小土狗强行挽尊道：“我第一次见你，你朋友说你叫沈都统的。”

楚昱不想显得自己太傻，在沈余之淡下来的笑声中为自己辩解：“今天来的万老板也叫你都统，我才会深信不疑的。”

沈余之笑着同他解释道：“都统是我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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