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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和昨晚在秦家说的差不多，冤家路窄，楚昱想仗势欺人未果，开始以暴制暴，多年流浪生活让他在这项社会运动上很有心得，之前一对二，脚腕不舒服都能赢的，何况腿脚利索的状态下，秦浩掏枪的时候，楚昱早就注意到了，枪响了，其实是根本没打到任何人。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楚昱不费吹灰之力的夺了枪，把除了晕倒的下人之外的几个人连带着秦浩一起逼进了没人住的破房子里，捆了起来。

楚昱讲道这儿就没再说了，常五也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问他：“都统说怎么解决了吗？是现在把他们放出来还是怎么着？”

楚昱大快朵颐的动作顿了下，道：“没。”

沈余之还真没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儿，他连秦浩怎么死的都懒得开口问一下，整个人都沉浸在爆发的边缘，失而复得情绪加上沈余之确实喜欢他，让对方不至于真像说的那样一枪崩了他，但又确实心情差劲儿，楚昱不想触霉头，伏低做小的把人哄睡都够不容易了，何必为了个死人操心。

方老师确认人没事儿就离开了，张妈觉得楚昱大难不死得好好庆祝下，叫了个人一起上街买菜去了，客厅里楚昱拉住也准备离开的常五，说道：“我把他们全杀了。”

刚才有方老师和张妈在场，楚昱不想显得自己过于凶恶，怕吓到老人家和方老师，现在就他和常五两人，楚昱坦白起来完全没有压力。

常五愣了下，还是问道：“都统怎么说？”杀人不算事儿，但是都统的态度很重要。

楚昱道：“他让我以后乖点儿。”

“那就是没事儿。”常五道，“既然都统没说接下来怎么办，就先维持原状吧，反正人已经死了。”

楚昱点点头，吃了七分饱又回了三楼，和沈余之一起睡了个回笼觉，等着中午起来在吃顿张妈准备的大餐。

扫地出门

中午，张妈乐呵呵的端菜的时候就看见沈余之的表情没有丝毫欢喜，反而十分阴郁，吃顿饭训了楚昱好几次，从前没有的规矩突然就有了。

楚昱低眉顺眼的全受着，沈余之倒是更生气了，筷子一摔，站起来骂了楚昱，张妈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没道理，说楚昱在家唯唯诺诺的，在外面那么横，是不是对家里不满意，不满意就早点儿滚，听的人觉得离谱又迷惑的，怀疑沈余之是不是说反了，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老爷这是存心找少爷麻烦呢。

楚昱原本是逆来顺受的低着头，但是见他越骂越气，饭也不好好吃，怕他气坏身子，给他盛了一碗桃胶银耳梨片汤，劝说的话还没出口，汤碗先被沈余之挥手打落在了地上。

他站起来，又给沈余之盛了碗汤，沈余之和他杠上了似的，又把碗给摔了。

楚昱给他盛了第三碗，端给他之前先说了句软和话，但是沈余之还是把碗给摔了，地板上七零八落的瓷器碎片摊在粘稠的甜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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