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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穿就别穿了，”墨白叹了口气，上前替他解开衬衫纽扣，然后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倏地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温存，看着顾林失望的表情，墨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然后拿起电话，看着显示屏上联系人的名字，墨白指尖轻点了两下屏幕，半晌才接听。

“医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Leviathan

第一百一十五章 Leviathan

“怎么？”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调侃的意味：“接的倒挺快。”

墨白听出了不对劲。

“你出事了。”

陈述的句子，肯定的语气，不用猜都能想到电话对面那人波澜不惊的脸，真是敏感。

“对啊，我快死了，”陈笙用手撑着下巴，随即低头看向胸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他开口，继续用那幅玩世不恭的嗓音说道：“马上我就要上天堂了，而身为游戏伙伴的你，有什么留言给我？”

听到某人含笑式的发言，墨白沉默了一瞬。

“恭喜，”他叹了口气，语调漠然：“你希望我这么说，抑或是‘织田君，你做的很好！’这类的话。”

“然后再为我作一篇文章，”陈笙接着话题说道：“悲怆的，理解的，带着对现世的批判，像一位举世文豪。”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会很感动的，”枪口抵着伤口处轻轻打转，神经已经刺痛到麻木，而他仍然乐此不疲，“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如此。”

“嗯，”墨白垂下眸，静静听着电话对面时轻时重的喘息声，半晌评价道：“太宰治式的自杀狂。”

“喂喂，真是个糟糕至极的称呼，我提出驳回，”陈笙拿起枪，对着不远处墙上贴着的闻祁照片毫不犹豫就开了一枪。

正中眉心。

“驳回无效，自杀狂。”

“真是过分，那就说正事吧，”陈笙百无聊赖地玩着枪，“我把视频给了闻祁，他现在应该带人去找你了。”

“嗯。”

墨白抬眸看向顾林，那个男孩正看着窗外的玫瑰花圃，在感受到墨白的注视后，倏地回眸朝他一笑，像个天使，光洒在他身上，带着股空灵般的圣洁。

看着他，墨白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动，随即偏头，乌沉的眼眸看向床边放着的洋裙，语调漠然：“谢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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