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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真正的白月光，是黎沫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黎沫厌恶地甩开他。

“得了国奖的机械狗只有一个，你送给了我，那天我被家里赶出来走投无路……你还问我叫什么名字，是你吗？”

廖觉枫恳求地再次拉住黎沫的手，声音很轻，他害怕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更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他怕这么多年来，对水陌像追逐光一样的执着，都是错的。

“哦，”黎沫突然笑了，他想到了为什么说到机械狗，廖觉枫反应会这么大了，他曾经在廖觉枫的书房里看到过那三张照片，原来如此：

“我真的很后悔，怎么当初不让你死在路边。”

廖觉枫的脸色以极快地速度白了下去，声音都不稳，大脑里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开会搅动，心脏被箍得酸痛到透不过气来：

“是你救了我……原来是你救了我……”

黎沫懒得跟他在这里发疯：“放手。”

廖觉枫置若罔闻，想要过来抱他。

“我说放手！”

黎沫条件反射地害怕廖觉枫的触碰，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但四年里那般胆小畏缩已经不是他的作风，黎沫抄起桌上没喝完的摩卡就往廖觉枫脸上泼去。

哗——

“我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

黎沫靠在桌子旁边神色冰冷，拿着空了的杯子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转身推门快速离开。

廖觉枫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摩卡，褐色液体顺着发丝滴落入衣襟，洇成污渍，甜腻的香味钻入鼻腔，却成了辛辣的苦涩。

男人跌进沙发里，看着那个翻倒的杯子愣愣地发呆，眼前出现一片黑底白花，他用力眨眼想要看清，却只能看着自己慢慢陷入黑暗。

心脏疼得难受，胀着好像要爆裂开来，涌上来排山倒海的后悔与自责让从前那四年所有一点一滴的经历在他大脑中来回不停播放。

廖觉枫突然觉得手心很疼，能够看清的时候才发现指甲陷入掌心，掐得血肉模糊。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了十几年。

他真的……

该死。

·

黎沫几乎是逃出去的，浑身被针扎的感觉毛骨悚然，跨步进了车，才吐出口浊气：“…回家。”

司机听到少爷声音都在发颤，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询问黎沫需不需要先打电话告诉黎邢。

黎沫已经在后座闭上了眼睛，摇摇头说没事。

廖觉枫倒是没有再跟上来纠缠，这让黎沫松了口气，从前那条狗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多回忆，如果说现在对那时的举动有所评价，黎沫一定会说是后悔。

当然，水陌取代了他成为廖觉枫所追捧的对象，是因为那小狗黎沫家里一共有两只，跟水陌在APB工作的时候，他送给水陌的。

前因后果理清之后，黎沫只觉得这是段孽缘，他不想再掺合任何人都爱恨情仇，这辈子跟纪在一起不会有任何难过的时候。

于是当纪开门迎接黎沫回家的时候，后者少有地，给了纪一个拥抱。

很短，却十分温暖。

纪眼前数据一跳，心脏的位置开始发热。

“今天还顺利吗？”纪卡顿了一会才问道。

黎沫摇头，走向客厅的同时抬手将头发盘起来：“他们以当年的监控作为条件让我去APB任职，我拒绝了。”

正在厨房和纪一起准备早餐的路筱扔开医用拐杖单腿跳到厨房门口，被刚结束会议从楼上下来的黎邢一通教训。

路筱塞了根棒棒糖在黎邢嘴里，讨好地笑了笑，对黎沫道：

“前几天承跃的情报网对我放出权限，我就联合邀明调查了一下，发现APB研究所最新的人脑项目并没有取得国际实验项目会的认同，属于私下的无认证实验，没有被告上国际法庭的原因是他们背后的资本家。”

资本永远是这个世界能够为所欲为凌驾一切的权利。

黎沫明白其中的严重性：“如果短时间无法得到那些东西，就先开庭吧，我们用学术造假判刑的时间搜集证据就好。”

黎邢表示同意。

准备给水陌发传票的同时，纪也即将重新回实验室。

他很担心没有他照顾，黎沫能不能一个人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休息少辛苦，于是内部联网找了求十个保姆给黎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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