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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下旨这日距离八月初五王一博的十七岁生辰恰好还有整整一个月,这时间给各部各司准备立储典仪是刚刚好,不多不少。
午后用过膳,前来襄然殿贺喜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而第一个来登门道贺的皇子却是王一南,这令王一博和肖战都有些意外。
“见过太子、太子妃,恭贺二位大喜。”
王一南毕恭毕敬地朝两人行了礼,王一博自然也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赶紧上前叫其起身:“八皇兄这实在是太生分了。”
“君臣之礼不可废,如今殿下是储君了,这些都是应有的礼数。”
连连摆手,王一南笑得儒雅又温良,和他骨子里那副狼子野心全然不符。几人寒暄了几句又叫宫人收了送来的贺礼便先坐下了,一边自有宫人端茶上来。
笑着接过茶杯,王一南做漫不经心地闲聊模样:“此番立储当真是叫我吓了一跳,先前几乎毫无预兆,也不曾听着什么风声。我是在去圣安殿给父皇请安的路上听到了这话,甫一听还当是讹传呢,见了父皇才知道是确有其事,当即便很是为殿下感到高兴。”
“我也没想到,毕竟先前确实也未曾听父皇提过近日有立储的打算,还当是前些日子只是因大皇兄忌日才叫父皇想起修葺东宫呢。”
因只下了旨还未正式举行立储典仪进行册封,故而王一博的称呼也未改。对方既然与他装傻充愣,那他也跟着虚与委蛇地打太极。
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王一南突然笑出声来,放下茶杯:“说起来也是好玩,我之前隐约还不知听谁提起说父皇修葺东宫,是因定了储君的人选是我,可把我吓坏了。却也没查到传这话的源头是谁,只训斥了嚼舌头的宫人不许他们再以讹传讹。这会儿想来,倒也是好笑,真不知是谁编这无中生有的瞎话。”
这话叫王一博和肖战都愣了一下——是试探,王一南难得在试探自己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除了一张脸也就没有哪儿显山露水的九皇弟。这也很好理解,如果一直只是九皇弟,那他愿意和王一博一直唱兄友弟恭的戏码,但如今九皇弟变成了皇太子,日子也就不能这样糊弄表面和谐着过了。
假使王一博是个真的不太懂这些权势上尔虞我诈的,那也只当自己这几句是个玩笑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要是王一博是个韬光养晦、韫椟藏珠的,那自己得开始想法子了,总不能让这个储君坐得安稳,要边试探着边下手了。
王一博和肖战都深深明白这个意思,故而为了不让王一南在他封皇太子的初期就给自己添麻烦,最好的法子王一博该装傻。不管能糊弄多久,得一时的安宁都是好的。可这话若不回,王一博又不太压得住自己那脾性……
肖战一瞥旁边的人,就立刻读懂了他那欲压又不甘愿压的情绪,一把伸手握住了王一博的手,似是在按捺,一边笑盈盈地看向王一南:“原还传过这话呀?我与殿下倒是没听着。别说是八皇兄吓坏了,若真是这样只怕满朝文武、大丰百姓都要吓坏了。这些宫人整日闲着竟想出这些话头来嚼,要我说逮住了就该重罚几个杀鸡儆猴,也省的宫里总是传这些风言风语的,没得平白坏了八皇兄的名声,不知情的听了还要以为这话是八皇兄说的呢。”
前半段话肖战是笑着说的,说到后半段的时候换上了一副为王一南感到愤慨的样子,让那有意试探的人也是一僵,讪讪一笑:“是呢,是呢,我也是这个意思,下次若再听到这些信口雌黄的话,必要严惩不贷。”
“晚间我在襄然殿摆宴,请了几个兄弟姊妹,还请八皇兄也务必拨冗。”
反手握住了搭在自己左手上的手,王一博回应似的捏了捏,脸上依旧笑着不动声色,装作根本没有听懂这两人的对话里有什么弦外之音,自顾自地开口邀王一南晚间来赴宴。但心里却很是痛快的,若不是当着人前,只怕他都要笑出声来了。
“这个自然,殿下说的哪里话。”
被这么一句圆回了场面,王一南连忙应下了,心中暗暗思忖这位新晋太子妃果然是个有几分本事的,却也不知自己这位皇弟是真没听出来什么还是装的。毕竟这些年都是一步一算计的走过来的,王一南难免疑心重。
这话由肖战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既然他昔年“渝州诸葛”的美名王一博能打听到,那王一南自然也不可能从未有所耳闻。这样一个人在面对他如此不算隐晦的试探时,若是半点反应都没有那还叫人奇怪了。
这一席话说了两个意思,一是暗指王一博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之选,若立王一南为储才为名不正言不顺,大丰自开朝就没有在有元后嫡子且其德行无亏的情况下立继后嫡子为储君的先例,若真是那般确实会叫众人都吓一跳的。二也是暗指他们并未听过这种传闻,嘴上说这些人传这话是给王一南抹黑,实际上是在暗指这种传闻是否真就是他传出的呢?
王一南心中一边感到警觉一边却也是觉得有几分意思,难不成日后自己要动手,其实是在和这位太子妃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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