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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碧落宫。“父君,您这是?”碧影流正在城墙上晒太阳,突然感觉到阴影,张开眼就是自己父君锋芒依旧的容颜,吓得险些从城墙上掉下来。“流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凝儿呢?”碧影倾不解。“凝姐姐在校场啊,现在应该在和弟子们一起练习剑法的。”话一出口,碧影流立刻跳了起来,想跑回去,就被他父君扯住了袖子:“你跑什么?我又不罚你,带我口信,让凝儿今天正午时分去一趟穆府,你们长歌姐姐要回来了。然后,把公务交给你们影城叔叔,就说他哥哥要去一趟花鸣,至少半个月,守好碧落城。”碧影流点了点头:“好......什么?父君也要去花鸣?”“我这不是担心你们阿姐被扣留在那里?你知道的,帝君一定要盈儿出席世子会议是为了什么。”碧影倾谈起这件事就担心自己的长女,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那么优秀的女儿,决不能在中原受委屈。碧影流点点头,满是赞同:“那父君保护好盈姐姐,还有哥哥。不知道这一次,帝君又会有什么要求。”“所以,你们几个在这儿守好我们的家,明白么?”碧影倾揉了揉幼子的发,在看到他坚定的神色后放心离开。碧影流目送他乘着漆黑的骏马离开,然后回身走下了城墙,向校场跑去。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碧夕盈兴致缺缺地坐在碧影落身边,冷眼旁观。“在不高兴?”碧影落缓缓转着酒盏中的酒,声音淡淡,“再等一会儿吧。”碧夕盈点了点头,蹙着秀气的眉心不在焉地坐着。案几上吃食不少,但和她心意的几乎没有,更令她兴致缺缺。坐在主座的是沐川当今帝君花梵茵,黑发中已经有了不少银丝,但容颜中风韵犹存,再细细看去,还能发现其中的一丝杀气。身旁则是一个褐袍的男子和白袍的公子。褐袍上是怒放的牡丹,漆黑的发以白玉冠高束,一双桃花眼,朝你望来是满目神情,端的是风流,凑近了还能嗅到脂粉气息。另一侧的白袍公子则如清冷的月光,雪白的衣袍上是银线勾勒的白梅,墨色的长发有白玉发冠仔细束起,如深深潭水的眼眸冷淡无情。碧夕盈向对面望去,凝舞墨莲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然后扯了扯身边男子的袖摆:“哥哥,什么时候结束?我不想呆在这儿了。”凝舞长青的面庞依旧苍白,他才醒了两三日就被拉过来应酬,没有时间养好身子。他借着喝酒的时机低声:“再等一会儿,待会带你们去散散心?”凝舞墨莲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和烟庄的继承人一个人坐,若之前暮和恪没有失踪,他也不必孤身一人。霜冷面容冷肃,霜梦华却神色安然地啜饮着果酒。流年宫的继承人是当今宫主的妹妹流年柔,一袭浅金色的袍子,有些卷曲的发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根木色的簪子。“碧落宫的小姐只有现在出席的一个么?”花梵庚好奇地问另一边的男子。“还有一个小妹妹,二八年华。”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碧落宫的夕盈小姐怎么看起来恹恹的?”花梵茵的声音响起,她想看看这个女子配不配得上她的侄子——她的父亲是暮和氏的人,母亲是上一任帝君,和烟庄主是她的堂弟。“回帝君,能够出席世子会议是小女的荣幸,昨夜未有安眠,故有些困倦。”碧夕盈向她拱手,“以茶代酒,敬帝君一杯。”花梵茵满意地看她举起酒杯,掩面饮下,然后自己只是浅浅抿了一口:“昨夜歇在何处啊?明年再来,直接来花鸣就是。”“谢帝君美意。”碧夕盈不敢说歇在暮烟府,只能试着蒙混过关。“回帝君,夕盈小姐和影落公子都歇在我们凝幽阁。”凝舞长青替她作答。身边的凝舞墨莲也点了点头。
“细细算来,你们几位继承人,年纪都不小了,怎么样,有找到能共度余生的人么?”花梵茵此话一出,碧夕盈看向碧影落,他侧眸,冲她安抚一笑:“别怕。”“这里应该是我最年长。”霜冷看向凝舞长青,他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和流年柔在一起了。两宫宫主都已经点头。”他说着,冲斜对面的的女子一笑,在中间的舞女舞袖之间。流年柔也点了点头:“哥哥和嫂嫂都答应了。”“那以后流年宫?”花梵庚警惕起来。“太子殿下不必紧张,两个小孩子年纪太小,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像我哥哥一样的。”流年柔温柔地笑了笑,“所以到时候大家记得赏光流年宫?”“好。”花梵庚看身前的人没有反应,便答应下了。“我们的荣幸。”霜冷严肃的神色也被暖化。“我么?我还没有这个意向。”凝舞长青神色自若,他迎上花梵茵的目光,“毕竟莲儿年纪还小,我还想她在我身边多待几年。”碧影落垂眸,紧紧地牵住了碧夕盈的手:“长青的想法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碧落宫还需要盈儿,所以想娶她的人,得考虑好碧落这个地理位置。”花梵茵的目光看向和烟庄的继承人,带了些审视。“碧落么?大漠西疆的还真是令人神往。”和烟庄的继承人开口,他看向碧夕盈,“夕盈小姐,有幸相见,我为和烟庄继承人暮和鸣。”碧夕盈沉默了会儿,冷肃着神色,开口:“碧落宫第二子碧夕盈,有幸相见。”碧影落亦看了过去,对方的面容也还不算差,但……比起她心上的人,还是差了些。“暮和鸣?”他问他语气里多了几分慎重,“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之前一直在庄上修习,没有空来。”他笑得真诚。“若我没记错,和鸣也十年弱冠?”花梵茵若无其事地追问了一句。“多谢帝君美意,但夕盈还想多留在碧落几年。”碧夕盈如何看不出她的意思。“可惜了,碧落公爵不在。和鸣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花梵茵长长的指甲拨弄着案几上雍容的牡丹,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帝君谬赞了。”由于对方是碧落公爵的嫡长女,暮和鸣不敢造次。碧夕盈和碧影落相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报!碧落公爵,凝幽伯爵求见!”一个小兵跑来,跪在她身前,恭谨道。“宣。”花梵茵起身,走下台阶。碧夕盈惊讶地看向碧影落,他摇摇头:“估计是父君怕你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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