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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拂没有做掩饰,穿着自己的飞鸟纹罗裙出现在这里。“若拂?真是稀客。”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阡黎走来将门打开,“不急的话,进来坐会儿吧。”“只有你一个人么?”若拂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眉眼,轻声问道。“嗯,你这是怎么了?那么谨慎。”阡黎领着她走进了屋子,不自觉地冲她笑了笑,“做什么亏心事了?”若拂摇了摇头,左手掩在广袖下注入了一丝神力:“我来你这边看看。”然后下一秒,地动山摇。阡黎惊讶地看向外面,对面山头的宫殿已经被完全摧毁,同时,星空里光芒大盛,瞬间亮如白昼,无数光芒悠悠升空,飞向四方。“这是?”阡黎转身,便看到一抹苍翠的绿光徘徊在自己身侧,然而,他来不及听到若拂的声音就倒了下去,那抹苍翠进入了他的眉心。“你们要抓紧时间。”若拂揽着他的身子坐到了他的榻上,长风的神力愈合着他多年来魂魄割裂的伤痕。
“雾殇,带路,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柳。”碧夕盈展开羽翼隐去身形,向山下略去。“请随我来。”雾殇飞出她的怀抱,来到她身前。碧夕盈没多犹豫,跟着他飞进了一座宫殿。甫一进门,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皱眉:“你确定是这儿?”雾殇点点头:“小姐,这是主人的血。”瞳孔放大,碧夕盈突然靠上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宫门打开,只够她只来得及看到猩红的一角,便又匆匆阖上了。流朔阵脚不乱,他缓缓步出了宫殿,雷霆闪过,他不见了踪影。“主人就在里面。”雾殇伸出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姐进去就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才动用神力,通过阴影通道走入。暮烟柳跪在地上,白衣被血污染红,深深浅浅、交错纵横,已经很难看出他身着的是白袍。他低垂着头,靠着颈上的链子才没有向前倒去。鲜血蜿蜒着在他身下的池子中汇成一潭,血腥味浓重。碧夕盈怔怔地凝视着那方血潭,犹豫着抬眼望去,看到了从天顶垂下的锁链和猩红的大理石。不敢多犹豫,她拍着翅膀,在目及他的时候眼泪便流了下来。对面的人跪在地上,头垂着,一袭红衣血痕斑驳,墨发凌乱地散在身后,有些许垂在身前,在红衣上蜿蜒。她轻轻落在地上,由走变跑,然后跪了下来,将他抱入怀里,四扇羽翼全部展开为他补充神力。柔荑抚上了他的面颊,擦去了他的血痕。温暖的温度,冰凉的泪水,猛然被触动,暮烟柳挣扎着张开了双眼,耳边的心跳声逐渐清晰。“阿盈......”喉咙干涩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轻轻动了动,又扯动了蝴蝶骨上的伤痕,大片的血花晕染在背上,浓艳妖异。一声痛苦的闷哼。“别乱动!”她松开他,原本挺直的背脊弯了下来,她看着他苍白到透明的温柔面容,眨了眨眼,泪水便在地上溅开,“你忍一下。”“不可!”他阻止她,黑色的潭水里全都是悲哀,“他早已料到,你会来救我,便在这里不下机关重重,我的神力他已经夺取了大半,我不能连累你,阿盈。”“我不管!”碧夕盈抱住了他,靠在他瘦削的胸膛,泪水汹涌而下,层层星光在他们周身化作守护,“我若是连你都保护不好,我拿什么去保护神之时代啊?”神力灌注进那些锁链,然后她发力,将所有的、加之于他身又不属于他的东西全部粉碎,化作齑粉。大殿里突然出现了人影,神力的威压一点点加重。
“阿盈,阿盈!你快走,他来了。”暮烟柳的声音轻微又着急,他轻轻推着抱着他的爱人,难掩惶恐,“我还能替你拖上一会儿,你快些去和他们会和!”碧夕盈难过地摇了摇头,她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缓缓起身:“你先歇会儿,雾殇,带柳去到外面,这边交给我。若遇上采儿,让她来陪我!”话音刚落,极强大的神力威压飞出,将他死死压制,无数星光冲向穹顶,将它粉碎。雾殇没有多做拖延,直接带着他飞出了这座囚笼。沐浴在漫天星辉下,他侧卧着蜷缩起来的身子都镀上了星华,脊背处光芒流淌——赫然是当时撕裂过的伤痕!呼吸急促,他挣扎着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稀薄的金色神力盘旋在他的手腕、蝴蝶骨和脚腕上。雾殇将他安放在自己的云雾中,调动了极为强大的霞光为他愈伤:“主人,还好么?”暮烟柳又动了动,将自己蜷缩起来,四扇羽翼缓缓展开,洒落了一串血珠,在云雾中染开红晕:“雾殇......阿盈呢?阿盈呢?”雾殇刚想说话,就被凄厉的鸟鸣声夺取了注意。
华丽的尾羽染上点点星光,漆黑的背羽如上好的丝绸在星空之下熠熠生辉,羽冠是耀眼的星光——采薇飞了上来,掀起强烈的罡风。碧夕盈也飞了上来,坐在了她的背上,身后四羽全部展开。暮烟柳想用手肘撑起自己——想看清自己的爱人,缺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在了云雾上,他闭上了眼,痛意在体内四处作乱。“主人。”雾殇低下头,轻轻摩挲着他的发顶,“让小姐去试试吧,采儿能保护好她的。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啊!”暮烟柳抬眼看去,满是不服气。“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拿什么去保护她?”雾殇摆了摆尾巴,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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