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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但是呢，我做木偶都是要报酬的！”郇弋雁坐了下来，那双杏黄的眼眸中满是狡黠。“那我要看看弋雁开的是什么条件。”郇弋雁看着他们两人并肩而坐，虽然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却是浑然天成的玉人。她无奈摇摇头：“果然啊，还是不舍得刁难你。两个人偶，都算你头上？”碧饮汐笃定地点点头。“那这样，饮汐，我希望你上任之后，能够给大陆带来真正的和平；还有一个......”碧饮汐垂眸，声音里多了黯然：“弋雁希望我成为众神之主么？”“我......”她歉疚地低下了头，“我只是以为，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还有一个呢？”暮烟赐问她。“希望饮汐还有烟赐你，能够出席，这一代夜神氏的葬礼。”郇弋雁低声。“那我只希望第二个践约，可以来得迟一些。”碧饮汐不再有笑意。郇弋雁看着她低垂眉目，只道：“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后，你就来取吧。”碧饮汐点点头，“我和浮烟下午还有事，就先回去了。”郇弋雁颔首，目送他们离开。

“爹爹，娘亲！”凝舞琉淑正在整理自己的长发，镜中忽地出现了两个人的面容，她先是一愣，然后惊讶地回过头去，欢呼着扑入了至亲的怀抱。碧影落抱着这个小女儿，笑容满足。凝舞墨莲看着她的灿烂笑容，也满足地笑了。“爹爹和娘亲来带我回碧落么？”凝舞琉淑被他安放在地上，她急急问他们，委屈代替了欢笑，“我想哥哥、引沄哥哥还有饮汐了。”“就是带你去碧落的呀。话说回来，你饮汐妹妹已经有夫君了，你要缠她可要看准时机。”碧影落有心逗逗这个小闺女。凝舞墨莲闻言便轻轻拍了他一下。“妹夫人好么？”凝舞琉淑问他。碧影落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又问道。“你收拾完东西我们就走，有好多事我和你娘亲都要跟你细细讲来呢。”碧影落揉了揉她的发，“快些去吧。”凝舞墨莲看着女儿匆匆忙忙地整理东西，看向一旁等候的夫君。“这才是团聚呢。”碧影落微微一笑，凝舞墨莲在恍惚间听见了万物生长的声音。

（21）

“饮汐！”这日清晨，碧饮汐刚打着哈欠走出宫门，就被凝舞琉淑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浑身一机灵，碧饮汐被迫停止了哈欠，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了？”“咱们几个就你起的最晚。”月沫泠坐在一边，靠着栉霂看了一眼天穹，“快些啦，我们去碧山上。”“嗯？不是舅舅带我们去吗？”碧饮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凝舞琉淑一把拉起。萦清婉也跑过来，在后面推着她：“快些啦，逗逗他们！”“喂，会出事情的。”碧饮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向前走去。若梨跟在月沫泠身边，悄悄扯了扯她袖子：“饮汐和烟赐的关系那么紧密，她真的不会告诉他吗？”“放心吧，饮汐现在说着‘会出事的’，待会儿玩得最高兴的非她莫属。”月沫泠牵着她的手，跟在她们身后，“琉淑一来，正好弥补了清婉没人陪着玩的空缺。”“怎么说的我很会玩似的！”萦清婉不服气地回头问她。“难道不是？清婉的鬼主意比我还多！”凝舞琉淑在上头附和月沫泠。“这个就过分了！饮汐你评评理！”萦清婉嘟着嘴问走在身前的碧裙的姑娘。“要不是今天舅舅舅妈今天都休沐去了中原、岚陵殿俟柯殿都去了夜安，我量你们俩也不敢提议来这儿玩。”碧饮汐避而不答，而是笑得眉眼弯弯，“今天之后，我又大了一岁啦！”“说起来，一个月就快到了吧？”月沫泠低下了头，有些担忧。“让弋雁和饮枫多准备几天，更有把握一些！”萦清婉说着，捏了捏手心里碧饮汐的手，“对不对呀？”碧饮汐笑了，她点点头：“是。”

碧饮汐低头看路，看着刻意被清扫过得台阶，微微一笑：年关之时来登山也就这两个家伙想得出来了，只是辛苦了浮烟他们拿着打扫把来这里扫雪。“饮汐别心疼烟赐，明明就是哥哥和烟赐猜拳猜输了，拉着澜沧和引渐引沄一起扫的。”月沫泠说起来就不高兴，“我那个不靠谱哥哥拉了引渐也就算了，怎么还拉引沄呢！”“引渐也很无辜的好吧？明明就应该是俟冽一个人扫！”萦清婉说来就气。“所以，我们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团一个雪球给他个教训？”凝舞琉淑试探地问她们，在听到“澜沧”之名时她的心颤了一下，便问她们。“那可不！还要给烟赐一个！他就真的一点忙都不帮！”若梨控诉他，看向走在第二位的碧饮汐。“浮烟好像没和我说这事......”

“他真的越来了越损了！”一号受害人萦清婉说起来还气，“他有次经过我这边时说我是榆木！”月沫泠闻言，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凝舞琉淑闻言，也偷偷捂嘴笑了出来。“喂，你们！”萦清婉不高兴地给了两人一个一个眼刀。“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烟赐说的是大实话。”若梨字斟句酌地小心道。萦清婉没注意她们都停了下来，自顾自走着撞在了碧饮汐的背上。“清婉？”碧饮汐回过头来，揉了揉她的脑门。“没事，若梨，哪个角度啊？”萦清婉回头去看她。“这个不能说。”若梨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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