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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山的竹林,我们看了它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走了。护国的长剑,污浊的神龛......也许我们此生不会再见了......”碧饮汐看着青翠的竹林和其上的积雪,悠悠一叹。“别已经道过了,潮汐不去见见她们么?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吧。”温柔的声音响起,暮烟赐穿着常服,来到了她的身后。“也不必,毕竟早已和她们说过了。”碧饮汐回头,看着他令她心动的容颜一笑道,“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脆弱。你见着就够了。”暮烟赐看向他们交战的地方,神色有些凝重:“潮汐,我们可能去了也不一定能护他们无恙。引沄的血脉,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无妨,剩下的一切,我要和他们一起面对。”碧饮汐固执,“无论如何。”“嗯,我陪你一起,如果是潮汐在乎的人,那也是我会在乎的人了。”暮烟赐吻了吻她的额,“走吧,莫要迟了。”
碧饮枫沉默着,看着她的敌人。所以她一直没有出手。拭方時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就那么一直沉默地立在将息苍冰封的冰之前,好闲以暇。苻萩也是,只是执着剑,看着他们。直至冰裂开,碧色的光芒破冰而出。苻萩也不惊讶,亦没有去叮嘱身后的人——因为她明白。他纵身而去,金属再度相撞。碧饮枫没有动,明白苻萩的意思。
“需要你沉默那么久吗?”拭方時偏头,“那你的心,可不够坚定呢!息苍兄,这边我在,你直接去苍倾!那里才是我们的目的。”苻萩没有防备,被他击到了她的身后,然后眼睁睁看他匆匆遁去。“揽枫!”他看向她,却发现她的面容苍白至极,“揽枫?”“不必管他。”她回身,收回了剑,“让他们自己去吧。”“可是!”他截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不必了。”她抬步离开,我要做的,连你都不会理解,我要等她来,无论如何。
“你还要拦着我么?”拭方時依旧偏着头,但神力的凝聚出卖了她。苻萩握紧了剑,思量再三也终究没有顺着自己的意愿,而是拂袖而去。拭方時也没有出手,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真是有趣的人呢。”
暮和禄看着为他包扎的霜燕樨的面容,淡淡一笑:“燕燕不用担心。”“哪能啊。”她叹了口气,“讲真,禄,这雷劈得还是有几分力度的。”“喂,燕燕,为什么我听出了几分笑意?”他对上她的视线,双眸里是灿然笑意。“婉儿没有受伤吧?”她没看他,别过了脸。“她没事,但也只是现在。我就怕苍倾的战役,会让她受伤。”暮和禄隐去了笑容,低声,“不是不信任引渐,而是他们的敌人,没有那么简单。”霜燕樨为他披上了中衣,帮他将腰带束好,再为他披上了干净的外袍,梳好了发:“看来是该尽快了。饮汐她,也会出来吧。和平的日子就那么过去了。”
“燕燕,害怕死吗?”他突然问她,认真而肃穆。“怎么说呢?要是你先我一步,我大概会怕吧……都会追随你的脚步,不论生或死。”霜燕樨回答得也认真,她的双眸一如冰晶那般,“我们当年就约定,同归。你忘了吗?”“怎么会?”他小心地不牵动自己刚刚被她细心包扎好的伤痕,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面庞,“不会忘的,这一辈子。”
“她没有出手。”郇弋雁忍着痛,将全身都洗了遍,换了干净的衣裳也顺道将自己包扎好——正坐在床边看向她僵持了许久的地方,失望。“嗯。”拿着洗换衣裳的席扉轻声,“她未尝失去本心,恐怕也只是想见一个人……思之如狂便会不择手段。毕竟当时神之时代的僵局不也是这个问题吗?”“你先去梳洗吧,会有些疼,你忍忍。”郇弋雁坐到了桌边,看着桌边的一摞厚厚公文,闭上了眼。“我处理好伤口来帮你。”席扉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你都不吭一声,我怎么会觉得痛?”她会心一笑:“赶紧去吧。”他点头,走进了梳洗室。
“仲!”碧引渐担忧地看着他。月沫泠和萦清婉两人都被他们阻止在外,只能看着却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沄照……”月沫泠低声,“我不能再手袖旁观了!正月繁霜,我心忧伤,繁霜剑!”“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曷月剑!”萦清婉也跟着她一起,“沫泠!我们来神力合击吧。”“好。如果真的因为这样失去爱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沄照,容我任性,月沫泠明白她们这么做会怎么样,“月明皎皎·是月寒葭!”神力化作蒹葭水岸,迷蒙而苦涩。
碧引沄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熟悉的月光流转在他身侧,他双瞳放大,他和伯明明设下了结界,她们不能参与也不会被伤害,这么一来,就前功尽弃了:“泠潇!你来做什么!”他看向她们的神力打开的神域幻象,嗓音中有几分沙哑。“我不能眼睁睁,我做不到,沄照。”她的声音压不住颤抖。“望,我和仲两人设下结界,本就不想将你们扯入,这样一来,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碧引渐倚着神剑,冲她喊道,心里是自责和羞愧。“你要让我守寡吗?一辈子的那种?还没个念想的!”萦清婉的声音透着寒气,她的身形他看不见。“我!”碧引渐攥紧了神剑,我怎么舍得,让你背负着思念孤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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