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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战事如何?”她不由关切,毕竟饮汐沫泠还有挚友清婉都生活在苍倾。“横柯殿去世,岚陵殿现住在东临王府。然后烟赐重创。饮汐儿在照顾他。”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悲哀。“需要去看看他们么?”她一时悲痛,又想到了当年自己都来不及见她的母亲最后一面。她转过身子,寂静了良久,才开口:“不必吧。”席扉明白她的痛:“和禄说让他们再相处多一些时间,所以边境职责全部交由我们了。”“没事,我们可以的。”她揉了揉眼睛,然后一如平常地应了下来。
(21)
是夜,茯萩坐在寞夙的背上,在天凰瞭望塔上守夜。“主人为什么不同意揽枫殿下一起?”寞夙无精打采地看着北方,问在他背上的人。“她去过战场了。”他的声音有些凉,“便让我来,她需要休息,而且……她也需要一个人的时间。”寞夙没有回他。“北方,也快要按捺不住了吧。烟赐的伤,伤的可不只他一个人。”茯萩的声音比寒风更冷,“我头一次感受到那么的大压力。”“主人也没有把握保护好这边又保护好自己么?”寞夙看向他,永夜的双眼里满是哀伤,“凭借主人那么强大的神力。”“不是,并非是保护好自己,而是,要不惊动饮汐和烟赐。”茯萩的声音并未回暖,“他们太累,就算之前的关系并非和睦,但,现在不一样了。”
“主人从心底里,还是很钦佩饮汐小姐和烟赐公子的吧。”寞夙趴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北方天空的星光。茯萩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息苍匆匆遁走,闯入了一片从未到达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兜兜转转大半天了,怎么会一直是无用功?”他干脆停下来,打量着这化不开的浓墨:“是谁,出来!”回音来回,并没有回应。他不敢轻易动用神力,神剑碎裂于他也是毁灭性的打击。“往好处想,暮光重创,跹蝶定不会轻易开战,那么,便在此和他耗上一耗。”如此想着,息苍便冷静了下来,振着羽翼悬浮在黑暗中。闭上了双眼,他慢慢地静下来,想听听除了他的呼吸声,还有什么不该有的动静。然,静默无声,除了他自己似乎再没活物。眯了眯眼睛,他神力凝聚,能做到这般地步的,恐怕不是简单人物了:“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扰我清梦……来者何人?”息苍下意识去拔腰间的佩剑,突然又想起它已经碎裂在了暮光神的体内,便又放下了手,凝聚起神力。他刚想开口,突然被定住了身形。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的额上,声音微哑又慵懒:“大动干戈可不好……让我看看,你是谁。”他话音刚落,息苍瞳孔骤然放大失焦:眼前的一切太过震撼。“作为交换,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你。口说无凭,记忆为证。”那个声音轻笑着,释放了自己强大的神泽。息苍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被动的承受。
良久,那神力退去,束缚也都解开,他体力不支地跪在一个平面上,大口地喘息着。那个声音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伫立着。“你,叫混沌……对么?”半晌,息苍开口,起身看向对面。“是。”他轻笑着,“吾名混沌,此地是我当年被封印的地方,你误打误撞地进来把我唤醒,是想要做什么呢?”“我只是匆忙回去而已。”他垂着头,如实道,眼前的人实力太过强大,他不敢造次。“你的对手,我竟然意外的熟悉……让我想想……”说着没了声音,好像真的在思考一样。
突然,嚣张的笑声响起,是那个人在笑:“寻念啊寻念,你的轮回竟然在被你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我以为这片大陆只会有那两个走狗的轮回,竟然还有你在......那个旋洞,你可还喜欢?只怕,那两个人把旋洞交给了你,把这群蝼蚁安排给了自己。”息苍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和着他的敌人,是混沌敌人的轮回,他就是十多年前在镜中徘徊、帮助自己对付神之时代的黑雾!“旧仇未报,新仇又生,息苍,有无兴趣,合作呀?”他的声音恢复到了往常的声线,仿佛方才的猖狂不过虚幻。“求之不得,混沌阁下。”他向他臣服。“先回去养伤,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我才能将我全部的神力从封印中解放出来。而她的神力,我势在必得。”
相府内夜凉如水,月光透过轻纱洒在床沿,碧饮汐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看向爱人的侧颜。他睡得很熟,呼吸悠长,面容比平常更加苍白。她依偎在他的身边——能够感受他的温度;靠着他的颈项——能够感受他的脉搏:最终是一阵心安。我不能太依靠浮烟……他能依靠谁?怎么有一种心慌,是有什么苏醒了吗?会是混沌吗?她侧首看了天边的月亮,良久,视线下移,凝视着他的睡颜,伸手避开累累伤痕环住了他,然后才安心地闭上双眼,再度睡去。夜蝶的神泽缓缓的流淌在他们的周围,守护与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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