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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睁大了双眼,那紧闭的双眼羽睫轻颤,像是要破茧的蝴蝶轻轻振翼,他狂喜,右手紧紧握住了她合十安放在胸口的柔荑:“念儿?”清澈的眼泪顺着面庞流下,混入发间,她没有醒来的意思,棂筠伸手轻柔地拂去泪痕,生怕眼泪打湿了鬓发令她难过。“是什么伤心事么?”他喃喃道。
“她快回来了。”一个富有蓬勃朝气的男声响起,棂筠看去,是通过光之通道进入的玉珋。“你是谁?”棂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放下了些许警惕——他本人生得无害,苍翠的眼眸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皮肤白净,眉目温和,外袍是竹绿,里边是浅绿渐为深绿;最关键是,能够用光之通道的,应该是迟夕的朋友。“你是谁?”但他没有放松戒备和警惕,将身后人的面容挡住。“你就是徜霆帝君了吧?我叫玉珋,应当能算是,迟夕的兄长。冒然来访,还请恕罪。”他看着他,然后向他拱手以示歉意。“通过光之通道来到这里的,应当是夕熟悉的人才是。玉珋可唤我徜霆。所谓何事?”他放下了警惕,能让迟夕承认为兄长的人,应当还是不错的。
“我想找迟夕,可是整个众神之巅都没有他的身影,便以为他会在这里。”玉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散在身后的长发。“他在幽冥域里。”棂筠为他指路,“带着这个去,也算是我棂筠的信物之一,他会带你找到夕。”一朵漆黑的彼岸花出现在掌心,他递给玉珋。“那这朵花我之后就交给迟夕了?”他有些疑惑,信物应该还是很重要的。“它会凋谢的,在他完成职责后,快些去吧,我猜夕也快要离开了。”棂筠催促他。“我知道了,多谢了,徜霆。”玉珋向他拱手,然后带着花离开了。“会是那位吗?”他低声,千年的怨恨,他一丝不忘。
“烟波,琥珀?”迟夕跟着奈落一起出来,就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被困在了彼岸门边,“回来。”烟波看着背靠彼岸门的青衣,一爪子拍到了琥珀的背上,怒气冲冲地冲他叫了一声。琥珀坐下,看向眼前的陌生人。“烟波!”迟夕又唤了他一声。烟波跑到了他身边,两爪子搭在了他伸出的手上,呜呜地叫着。迟夕半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看向那边:“琥珀!回来了,他对三域不构成威胁。”
琥珀回首,鲜血的眼眸熠熠生辉,呼唤自己的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信任的人,他又看向这个眉目温和的男子,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回去,银色蓬松的尾巴扫过彼岸花,他仰头看向迟夕。“玉珋,你怎么来了?”迟夕在摸了摸他的头后,看向他。“果然还是徜霆的彼岸花凋谢得太早了。”玉珋心有余悸地瞄了一眼琥珀,“到底是忘川的神兽,这性子跟她像。”“琥珀的好哪里是你能懂的?”迟夕心满意足地搂着琥珀毛茸茸的头,“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半夜三更恐怕是什么急事吧。”“确实是来找你谈事情的。”玉珋颔首,身边出现了一只青色巨大喜鹊。“耘,怎么了?”他侧首望向自己的坐骑,禾耘叫了几声,然后抖了抖羽毛,原地坐下。“青耕鸟?玉珋,这是你第一次放他出来吧?”迟夕博览书籍,堪称是行走的百科全书和自动检索的结合体。“啊,一直都是哥哥在照顾他的。”玉珋一笑,扭头抚了抚他的羽毛,“这次来也是哥哥让他来找我的。耘,你和哥哥说,让他先休息,别管我了。”禾耘看了他一会儿,啄了啄他的发,然后振羽飞走了。
“如果是谈正事的话,那今晚可能还真回不去。溟汤居然不介意?”迟夕挑眉,溟汤为兄长,玉珋为弟,但是他们真正的关系不得而知。“我回去就是给他捂被窝而已。今天让他自己捂。”玉珋伸手在自己腰上放了会儿,感觉好了些。迟夕一笑:“随我来,落落去休息吧,那么迟了还惊动你。”“没事就好。”奈落开朗一笑,又跑走了。
“烟波,琥珀,跟我来。”烟波跃上琥珀的背,下一秒就被琥珀掀翻在地,他得意地长啸了一声,跑到了迟夕身边。烟波委屈地跑了过去,蹭了蹭迟夕。“听话,别闹了,有正事了。”他在各自的头上抚了抚,看向身后的人,“见笑,玉珋。”他摇了摇头。
白瓷杯里茶叶沉浮,迟夕坐到了他的对面:“是什么事能让你急成这样?”“迟夕,混沌已经苏醒了,在当你封印他、寻念陨落的地方。”他皱着眉,“以你的神力和学识,应当不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阿念回来,并且我将离开。”他却很平静,好似置身于这等待百年的岁月一般,“怎么了么?”“不是,他会扰乱忘川的轮回!”玉珋无奈,他气急,“你怎么不担心?”
迟夕突然笑了,那笑容苦涩:“玉珋,你以为我感受不到么?她轮回里的爱人,是我那九分神力和九分魂魄幻化而成的人。他的情绪波动,我一清二楚。何况暮光存在于全时空,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我怎么插手?最好的方式,不过是一个人承受失去她的痛苦,然后继承她的遗志好好活下去。”玉珋看着他起身,负手而立。“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舍得她痛?”“那你还在这里留着?”玉珋问他,苍翠的眸子里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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