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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温书祯说：“我梦见他跟我道歉。”许述怎么跟谁都道歉，生前亏心事真是没少做，“他说他撒了谎。”

“什么谎？”

“他说他签了离婚协议，那是气话，他没签。”

真真假假迟程奚已弄不清楚，他指着许述的墓地，一字一句讲：“下葬那天，是我把离婚协议亲手放进去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签了。”

“这只是个梦，你别激动。”

“不是梦。他来找你了。”迟程奚说着走到墓碑后用手去扒许述的墓，温书祯被他吓到，赶紧拉住他，迟程奚甩开他的手，接着扒，“他这些年一直阴魂不散，我必须弄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石板掀到一边，盒子打开，迟程奚把衣服都扯出来抖散，很快找到了文件袋。

“你很好奇？”迟程奚的手指捏在文件袋的绳子上，他察觉到自己因激动双手颤抖，而温书祯在看到文件袋后也不再阻止他，“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当初不是没离婚就忙着好上？”群]23呤=陆923-9*陆更"多资!源

温书祯回答：“无论怎样，我对小述的爱都不会有分别。”

迟程奚听了快笑出声。不是针对温书祯，是觉得爱情本身很讽刺。

“那你帮我一个忙。”迟程奚看向他，“我也帮你一个忙。”

“什么忙？”

迟程奚把文件袋摔回去，“我不会原谅一个出轨的人，他签没签离婚协议都不重要了。你这么爱他，带他走吧。”

狂风在这座墓园里呼啸而过青?鸟?，发出幽魂般凄厉的哀嚎。

这是温书祯第二次来迟程奚家。

戒指在茶几上，迟程奚顺手先拿给他。

“许述在这里面。”

“这是你们的婚戒？”茶几上还有个戒指盒，温书祯看到里面还有一只款式相似的戒指，不过很脏。

迟程奚看着他的表情，冷笑道：“膈应？你还嫌膈应。”

温书祯没有答他，只是把戒指揣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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