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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衰竭之象

苏昀休内心拍手称快，很是解气，回过头问道：“小意儿，这招神龙摆尾厉不厉害？”

“好厉害，哥哥，这招小意儿也想学。”沈曲意双眼瞪得浑圆，脸颊兴奋地发红直呼。

他倏然失笑，心想前世怎么没发现师弟还是个武痴，嘴上却宠溺哄道：“好好，都学。那小意儿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恩恩。”沈曲意用力点头，爬起身，把之前收拾的衣物叠好连同掏出的木盒一起打成一个包袱拎在手里。

苏天一这会负手悠闲地从屋顶飘落下来，一大两小三人趁秦府一片混乱，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朱雀大街。

这一番下来已是未时，雪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沈曲意只觉得今日的一切都神奇极了，遇到一个暖心的小哥哥，还有一位活神仙似的苏爷爷，平日里夜叉似的大娘一点不可怕了。

还给他锦衣穿玉食吃，现在还要带他拜师学艺去......娘亲，曲意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脑袋晕乎乎的想着，走在青石板上的双脚感觉像是踩在了棉花上，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沈曲意费力地抬起渐重的眼皮看向一旁的哥哥，恩？怎么出现两个哥哥了......他果然是在做梦吧！

这时四周天旋地转起来，沈曲意眼前一黑，身体一歪向前倒去。

苏昀休心情大好地拉着师弟的手，步伐轻快地向马车走去，突觉手边传来一股拉力。

转头就见沈曲意闭目瘫倒，他赶紧伸手接住，焦急喊着：“小意儿，小意儿！”

瞧师弟难受得眉头紧蹙已然失去意识，苏昀休伸手一摸额头，入手滚烫。

这可吓坏了他，急忙冲前方的苏天一喊：“外公，不好了，小意儿突然发热，昏迷了。”

苏天一快步回走蹲下一搭沈曲意脉搏，皱眉道：“脉象紊乱虚弱，得赶紧送医馆。”

所幸马车就在不远处，苏天一抱起昏迷的人，抓住外孙一晃眼掠至马车旁，“老乔，送我们去附近最近的医馆。”

话音刚落，三人已快速上车。

“驾”的一声，马车在路上奔驰起来。

沈曲意躺在车厢里的软塌上，大概被马车摇晃得有些意识模糊。

他双手无意识地挥舞着，嘴里呢喃地说着什么。

苏昀休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附耳凑过去细听，一声声微弱的泣音传来，“娘亲，别走...哥哥，别走...别丢下小意儿一个人....”

听着让人心疼得要命，苏昀休只能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抚：“小意儿，乖，哥哥在这，哥哥不走。”

好在老乔办事可靠，不多时，马车停在一家医馆门口。

同济堂的季大夫，趁午休病人少，整理新进的一批药材。

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急停的马儿嘶鸣，回头望去，见一个锦衣小童跑了进来，后面跟个气息绵长的老者，一看就是位练家子。

他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过去。

“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弟弟。”还未等他说话，这位锦衣小童拉住他的衣袖来到老者身旁。

老者把毛毯的一角掀开，露出一个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孩来。

季大夫一看病得不轻，连忙引他们来到内间，将小孩放置小榻上，方便他看诊。

把了一会脉象，季大夫一惊，他又翻看了下小孩的眼耳口鼻，摸着胡须沉吟了一会。

而后他把小孩的衣袖往上捋了捋，又将衣领解开些瞧了瞧。

“果然，这小孩平日里忍饥受寒，遭受虐打，体虚阳衰，现又突食腥荤，一冷一热，情绪波动之下，体内寒气激发，才发了高热。”季大夫道出病因。

苏昀休本在一旁焦急到不行，正要出声询问，待看到师弟露出的瘦弱胳膊、单薄胸膛上尽是青紫的淤伤。

他被这身伤痕刺得浑身一颤，目眦欲裂，当下非常后悔轻易放了那秦府的王夫人，此人真的死不足惜。

苏天一虽也心生怜惜但理智尚在，沉声问道：“那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高热好办，按照这个药方最多三剂可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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