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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竹马无嫌猜
相较于苏昀休的水深火热,沈曲意这边要风平浪静许多。
暮水云一大早也起来了,不过他是到木屋旁的药圃里采摘配药浴需要用的药材。
等浴桶、热水和药材都准备妥当,沈曲意才从睡梦中被师父温和地叫醒。
“师父,明日意儿也早点起床,帮您一起准备。”沈曲意瞧屋里师父一人弄好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
暮水云温和道:“好孩子,现在泡药浴,师父为你施针引毒。”
等沈曲意脱衣浸入浴桶中,他还不放心地叮嘱:“是药三分毒,皮肤会有灼烧痛感,意儿需忍耐些。”
沈曲意咬紧牙关闭起眼睛,等待疼痛来袭,结果只是些许的刺痛感,和以前在秦府被大夫人用各种理由打骂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他睁开双眼,眉头舒展摇头道:“师父,意儿一点也不痛。”
暮水云见他神情放松,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看来初次调配的药量在意儿承受的范围内,以后按照这个比例,一日两次,一次一个时辰即可。
随后,展开银针,暮水云手法稳准快的为徒弟施针引毒。
“眼部会有胀痛灼热感,切勿乱动。”暮水云仔细叮咛。
强忍住抬手揉眼的冲动,沈曲意坚定回声:“是,师父。”
等早上的第一遍药浴施针都结束后,师徒两一起用完早饭,暮水云让沈曲意歇息一会,自己进入内室。
一盏茶后,暮水云手里拿几本书册和一个大蒲团,吩咐道:“意儿带个小垫子,随我来。”
沈曲意瞬间兴奋起来,他跟在师父后面,两眼放光问道:“师父,是要教我听音辨位了吗?”
两人行至木屋一旁的竹林,暮水云放下蒲团,气沉丹田盘起双腿坐下,朝一旁的徒弟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对面。
沈曲意也有样学样的放下小垫子,盘腿做好,把双手放到膝头。
“为师先带你引气入体,你的年岁刚好,你的昀休哥哥恐怕要受累一番了。”暮水云解释道。
沈曲意疑惑地歪头想询问昀休哥哥为何要受累,但见师父已闭目不言,他也赶忙端正姿态,闭目打坐。
良久后,暮水云儒雅的声音传来:“意儿感觉到什么了?”
静静闭目,鼻息间有竹叶的清香,有徐徐的山风,沈曲意不确定道:“好似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围着我打转,像是在和我玩耍。”
暮水云睁开眼睛喜道:“意儿,用自己的方式抓住它,想办法把它引入你的体内,这就是你感受到的气。”
“哦,好的,师父。”沈曲意皱起眉头答道。
须臾后,他睁开双眼看向暮水云:“对不起,师父,意儿好没用,抓不住它,被它跑掉了。”
说完,沈曲意沮丧地低下了头。
忽地,头顶一暖,暮水云轻揉他的发顶道:“非也,意儿很有武学天赋,因为气这个东西,它虽无处不在,但很多人一生都无法感知到。”
沈曲意轻咬自己的下唇:“那意儿该如何把它抓到手呢?”
“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像师父我当年是一遭变故后身体里突然有了气,你苏爷爷是掉进山沟一番奇遇后有的,茶茶儿是在卦象推演中捕捉到的。”暮水云举例道。
沈曲意呆愣愣地看着他,还是不得其法。
“好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师父先教你医理入门,顺便读书习字如何?”暮水云瞧他懵懂的样子,失笑道。
不久,竹林里便传来朗朗的诵读之声,清脆悦耳。
这头苏昀休可不止单纯的“受累”二字可以诉说的,他正金鸡独立站在梅花桩上,身上黑色短打灰不拉几的,估摸着在地上滚了不知多少圈了。
忽地一道破风声,一枚果核快速朝他的单腿袭去。
电火石光之际,苏昀休竟单腿一跃,分开两腿一个马步扎在另两个梅花桩上,险险躲了过去。
猛地看向坐在一旁悠闲啃果子的外公,他嘴唇紧抿,隐忍的怒气涨红了面颊,胸口剧烈起伏。
谁知苏天一视若无睹,一颗颗果核像被灌注了生命一般,不停地朝他打去。
苏昀休在梅花桩上躲得十分艰难,左躲右闪,上蹿下跳。
虽满身狼狈,但被打中腿的次数却在不知不觉中少了很多,更没有再跌落梅花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昀休好歹在桩上算是稳住身形了。
见状,苏天一猝然收手。
总算能喘口气的苏昀休,咬牙切齿吼道:“还有完没完?!”
苏天一拍拍手起身,纵身也跃上梅花桩。
他眉眼一弯,抬手拍拍外孙的脑袋,说:“表现不错,今天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苏昀休一呆,眼睛蓦地睁大,傻愣愣地看着外公飞身跃下,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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