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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抹掉伤口处残余的药草碎,喃喃道:“都快好了。”
对于这些野人来说,伤口不流血了就是“快好了”,可在许逸看来,那三道抓伤依然狰狞红肿,十分瘆人。被雨水一泡,都泛白了。
卫生巾一包八片,当初因为是去超市“囤货”,袋子里还有五六包,许逸便又大方拆了一片。
“药还有吗?”她问,“就上次你用的那种。”
九月摇头。
“那就先这么包吧。”
毕竟,这里到处是灰土草屑,哪怕只将伤口保护起来,也是好的。
九月嘴上说着“不用”,身体却很诚实,她替他绑时,他并不躲,就乖乖伸着腿,看着她弄。
有轻弱的呼吸打在他小腿胫骨上,吹得心里发痒。像是有什么细微的东西破土而出,叫他忽然萌生了一种莫名热切的企盼——
她要是能一直留在这,该多好啊。
许逸完事儿抬头时,刚好就撞上九月目光,映着火堆,亮堂堂的。
“谢谢。”他眼波柔和,轻笑着说,“你、绑得真好。”
大雨来去匆匆,不多时,便彻底停了。帐外又有人说起话来,九月侧耳一听,告诉许逸,是织在挨户地分配火种。
许逸记得他曾说过,他们也会用燧石取火,只是效率不高,好用的燧石有限,就都留在了部落。那时,他没说清楚原因,现在想来,或许是为了照顾这里的老人、小孩和孕妇,才做此安排——
燧石交给不常离开部落的织来保管,等到需要的时候,再由她打火生火,将火种统一配发给大家。
盐巴也是如此。
有条有序,也足以见得织在部落的地位。
此时,织已经到了帐外,叫月的名字。
当地话后鼻音居多,语速快了有些吵人,许逸难得听见有人能将音节念的这么轻缓,脑中又浮出傍晚时分,织上前关心九月的情形。
她自问这把年纪还有几分眼力,大概看得出织对九月的心思。哪怕九月觉得,俩人并不是那层关系。
更何况,部落里谁不知道许逸手上就有最方便快捷的“火源”呢?
明知如此,还偏要多此一举过来叫人,分明就只是想叫人罢了。
果然,九月出去了好半天都没回,两人似是在外面聊起天来。又过了一会,声音渐远,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许逸抬眼朝帐口看去,仍是那副散淡神色,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伸手去大衣口袋摸烟——
结果倒好,摸到手里发现,因为被雨水浸过,半盒烟全溻软了。
她没好气儿地把烟盒一丢,瞬间,郁结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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