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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心里有数,拍了拍陆程肩膀,大方道:“狼算你一份!”
“这可是你说的啊!”
陆程前嘴儿还说看不上,这会儿就美开了花,屁颠颠地回家拿了撮晒干的洋金花,都没来得及捣碎,就跟着去猎坑了。
许逸也悄悄跟着去了,但没走太近。
不比一早的冷清空旷,这会儿外头多出不少人来——有的在自家茅草屋前干活,有的跑去猎坑瞎凑热闹,偶尔有人从许逸身边经过,还会回头多看她两眼。
但与初入雪狼部落时狼人们看她的眼神不同,“野猴子”眼中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好奇,似乎她并不是来到此处的第一个外人。
许逸边走边观察,看见了大蛮提过的那个进入地窖的“井口”——罩在一个小木棚里,被块大石板堵着,但并未见到把守的黑熊。
她还发现,“野猴子”之中有穿皮袄的,也有穿棉袄的,且后者居多,大概是懂得种植棉花和纺布。并且,他们的农具中可见金属,比高山人和狼人都要先进。
但她依旧想不清楚,这里同外界的联系究竟在哪里。“野猴子”为什么会讲汉语?陆程见到她的打火机和手机时,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好奇?那些用圆珠笔书就的笔记本,究竟从哪里来?那些熟悉的字迹……
许逸额角猛地一跳,忽地想九月曾拿给她看的那本考察日志。
“呜,呜!呜——”
远处,猎坑跟前,人们已经将狼从坑里打捞了上来。
带着毛刺的猎网紧紧嵌入狼的皮肉,已经染上血色,但因为麻醉药量不够,狼还有意识,还在呜咽,还在挣扎。
有人建议:“敲晕它!先弄回去再说!”
“你懂个屁!敲傻了咋办?”才刚赶到的陆程扒开人群,“让开让开——”
陆程弯下身子,三两下就用猎网将狼勒得动弹不得,又拿了根空心细竹管,从狼的一侧嘴角硬捅进去,将碾碎的洋金花粉末顺着竹管吹进狼口中。
狼哪受过这般待遇,好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药粉呛到了,脖颈不停地抽动,却因为张不开口,没法将粉末吐出,死命挣扎不得,憋得眼眶发红。
没一会,就不动了。
许逸站在人群后头,静静目睹着眼前的一切,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它四肢那么粗壮,颈毛那么厚实,背脊银灰油亮,胸襟一片雪白,才不是普通的山林野狼。
她可以非常确定,那就是九月。
它一定是故意掉进坑里的——因为知道“野猴子”只想驯化动物,而不是杀死它们,于是才用这种方式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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