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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九月找到织时,她正在光线昏暗的帐子里裁割皮子——是夏天时就鞣好的鹿皮,一共三张,连皮带毛,厚实柔软。
织闻声抬头,见是九月,柔笑了一下,叫他进帐里来坐。
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九宝正趴在皮草垛上哄九桃睡觉,小大人一般,哄得有模有样。可见到月,他还是急急忙忙地跳下地,缠着要抱,立马又从哥哥变回娃娃。
月对九宝向来极有耐心,抱起来,问他最近有没有听织的话,有没有欺负妹妹——都是些不要紧的寒暄话。
织大概看出,月是有事找她,便放下手里的活,示意他去外面再谈。
两人出了帐子,一前一后地走着,从黄昏走到日落,却谁也没先开口。
九月从来都没有想过,织会对自己有族人以外的情意,直到许逸下午找到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傻子,她喜欢你啊!你看不出吗?!”
那时,九月还觉得是许逸瞎想——同族人之间,关系亲密,相互关照,都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织和猎才是一对,是两人孩子的母亲,又怎么会喜欢自己?
“说你傻你还真傻,”许逸无奈叹气,“猎都失踪这么久了,连你自己都说,他可能早都死了。难道织要永远守着那个死人过吗?她不能喜欢别人吗?”
她是母亲,可她也是女人。
对许逸而言,女人之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互相都不难懂,可要把这些解释给眼前这个木鱼脑袋,就太难了。
“找个时间,去找她好好聊聊吧。”她缓声劝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我们在一起了,不要再让织替我做事了,对谁都不好。”
九月:“那个……”
织:“那个……”
异口同声。
织笑,“你先说吧。”
九月也没推让,直说做衣服的事情是他先前考虑不周,没顾及织还要带着两个孩子,太辛苦了。又说,他已经跟土打过招呼,剩下的活儿就让土来帮忙做吧。
“没关系,”织笑着摇了摇头,“冬天本来也没什么事做,九宝最近很乖,会帮忙带着九桃,我闲着也是闲着。”
九月却仍坚持。
织隐约觉出他神色不对,忧心问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你别乱想。”九月轻笑了下,转而错开话题,问她最近会不会太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至于更多,也实在是不好说——人家都从来没有向他表明过心意,他又该怎么主动提起呢?
直到两人走过九月的帐子。
帐里生着火,偶尔有人走动声响。
“她……”织突然开口,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她要留下来吗?”
自然指的许逸。
九月摇摇头,实话实说——只是暂时走不了了。
“那你呢?”织问,“等到了来年,她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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